顧奶奶不知怎麼想到了遲家小子,那也是個珠子,她孫兒是有本事的,能讓兩個珠子踏進他家破屋的門檻。
只是遲家小子出國了,跟她孫子不來往了。
謝家小子不去國外讀大學,終究也會飛到國外某個城市留學,天之驕子都是那個走向。
他們的世界精彩絕倫,那是上流社會的世界,她孫子和他們交一段時間的朋友也能有收穫,將來說不定能憑藉自己的努力跨進去。
家裡擺桌請人吃飯,堂屋擺不下,院裡也不夠位置,直接就全部擺在了外面。
十幾桌人吃吃喝喝。
陳子輕戴著大紅花,被奶奶拉著手一桌一桌的敬酒,他瞟了瞟倚在樹下的謝浮,對方被一群大小朋友圍著,給他們發糖,加微信不行。
謝浮把水果糖全發出去了,一顆不留,他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吸菸的理由,當場就點燃了一支香菸。
有小孩捂嘴,謝浮歉意地說:“大哥哥不能不吸菸,你站遠點。”
並不會掐掉煙。
“我爸爸說吸菸的人都是傻子。” 童言無忌。
謝浮笑彎了眼睛。
大小朋友都羞紅了臉,他們喜歡這個哥哥,他給他們糖吃,和他們說笑,不像上次來的那個人,對他們愛搭不理。
兩個哥哥都比明星還要好看。
有個年紀大點的男的也叫謝浮哥哥,厚著臉皮接近他。
謝浮還是笑著的,卻是俯視腳底一塊泥地眼神:“我才十八歲,你叫我哥哥?這位大叔,你覺得合適嗎?”
“我只,只有二十歲。”那男的漲紅了臉。
“哦,二十歲。”謝浮疑惑,“所以你能那麼叫我?”
“我聽,我聽顧知之也是那麼叫你的,他不比我小多……”
謝浮更疑惑了:“你是顧知之?”
那男的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相貌太出挑的少年不太對勁,根本不是他以為的家教良好謙遜有禮,他再沒了不安分的,想攀高枝的齷齪心思。
謝浮蹲下來,將一撮菸灰彈在路過的螞蟻身上:“真是奇怪,不自慚形穢嗎,什麼阿貓阿狗就叫我哥哥,也配啊。”
“顧知之確實比我大。”
“他可以叫,謝浮可以是他哥哥。”
謝浮看螞蟻垂死掙扎,伸手捏死:“救你了。”
“你怎麼吸菸了啊。”陳子輕端著一碗飯過來,“快別吸了,吃飯吧。”
謝浮被他身上的酒氣團團圍住,笑意漸濃:“我坐哪兒?”
“站著吃好了,”陳子輕見謝浮恰煙的動作頓住,他改口說,“我帶你去後面。”
謝浮跟他去竹林,坐在一塊陰涼的地方吃飯。
屈尊降貴十分委屈。
“水溝就在旁邊,蟲子往我碗裡飛。”謝浮沒一點胃口,“顧同學,我很難不懷疑你是故意的。”
陳子輕打掉他胳膊上的麻蚊子:“我故意什麼,我敬酒敬得頭都大了還惦記著你沒吃午飯,特地找機會盛了一碗送給你。”
謝浮被他那一下打得一愣,抬起眼眸盯住他:“顧知之,你打我?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“我沒打你,我打的是蚊子。”他在地上找到蚊子屍體,放在謝浮腿上,鐵證如山。
謝浮彈飛蚊子屍體:“碗裡是別人吃的剩菜。”
“不是剩菜,是我在廚房夾的,給你留的。”陳子輕擦腦門的汗,他匆匆往家趕,邊走邊回頭,“你吃完把碗筷放這邊,我過會來拿,不用你送回去,我知道你不想被拉著問東問西。”
真的是,非要來玩,這個月份玩什麼,蚊蟲多得要死,他累得要死,還要伺候大少爺,陳子輕沒發牢騷,他對謝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