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?”
哪知魏之恕突然不買賬: 你多大了,還想跟我睡一頭,也不嫌擠得慌。
“那我回我那頭睡。”
陳子輕很累,腦袋沾到枕頭沒多久就睡了過去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他入睡以後,魏之恕從另一頭起來,腳踩木床帶著一陣牙酸的吱呀聲走到他這頭,蹲下來掐住他的臉,端詳了許久。
天麻麻亮,一夜沒睡的管瓊去補覺了,魏之恕找來一輛馬車,他跟陳子輕兩人把棺材抬了上去,他們輪流拉著車出發去胡家報信。
br /≈gt;等他們到了街上,天色已經亮了不少,路上人來人往吆喝什麼都有,唯有他們拉著一口紅漆棺材,顯得格外醒目。
吵嚷的行人看見他們後,隨即表情凝固,飛速避讓,有的人更是直接開罵: “我今天真是沒看黃曆,出門就見棺材,真他孃的晦氣!呸!
看著嫌棄躲避的人們,陳子輕與魏之恕都很淡定,他們也不看這些人,始終目不斜視地往前走。
當然也有些膽大的,他們主動靠近,想要一探棺材裡的究竟,魏之恕一拍棺材板,大喝一聲:生人勿近!
棺材板突然“嘭”地一響,嚇得想靠近的人一個激靈,忙逃開。就這樣,師兄弟二人拉著車來到了一處巷子裡。
這個巷子很寬,青石鋪路,走了一會,他們在一座院門前停了下來,這裡就是胡老七的家了。此刻胡家的院子裡,一個衣作華麗的胖夫人雙手叉腰,正嚴厲地指揮著兩個下人幹活。
大清早的就看見你們偷懶,都給我打起精神,別以為那個挨千刀的不在家,你們就可以偷懶了。
胖夫人指著下人的鼻子道:“告訴你們,他要是現在回來,看見院子亂成這樣,不知道又要發多大的火……
夫人!不好了夫人!這時管家從門外跑了進來。“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浮躁,”夫人有些不悅, 什麼不好了?
老爺他……他回來了!管家面色蒼白,老臉上已經佈滿冷汗。
什麼?真的回來了?掃!快給我掃!這些爛樹葉千萬不能讓老爺看到!胖夫人聽了一愣,很快便反應過來,催促下人幹活。
不用了婦人……老爺他……老爺他是躺……管家聽了,哭喪著臉道。
可他話還沒說完,胖夫人就兩眼一瞪:躺著的?這挨千刀的估計又是昨夜去哪喝花酒了!不……不是的夫人!老爺他是躺……躺在棺材裡的!
“你說什麼?”胖夫人嚇得癱軟,下人們趕緊上來攙扶,院子裡一團亂。
胡家靈堂掛著白布,所有人披麻戴孝,胡老七的胖夫人被人攙扶著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陳子輕把發現胡老七屍體的
情況隱去了一部分,大致和胖夫人說了一遍。
怎麼會這樣?你不是說去做大生意了嗎?怎麼會掉進江裡去了啊!胖夫人扶著棺材,承受不住打擊搖搖晃晃。
夫人,還請節哀,事發突然,令夫的喪葬事宜可交給我們義莊來操辦,也算幫夫人分擔一二。”魏之恕走到近前,壓低聲音提議道。
他看似平靜,但心裡卻很是在意,他們義莊最大的盈利來源,除了製作棺材外就是幫人操辦喪禮,如果胡家肯把喪禮交給他們,那半年的生活費便有著落了。
而胡家剛死了老爺,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,經魏之恕這麼一提,沒怎麼考慮就把這件差事交給了他們。
人生無常,老爺他真值壯年,竟然會死於落水,唉!管家擦了擦眼淚,沉嘆道。見師傅叮囑的任務已經完成,魏之恕就退到後面悠閒去了。
陳子輕看了一眼胖夫人,也不知道胡老七的死跟原主的死有沒有關聯點,屍體臉貼臉簡直是噩夢。他猶豫了一下上前: “夫人,小人有句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