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片麻木: “竟然沒帶你走。”
“看來是起先不明白自己是鬼魂,後來想起來了卻沒了機會,你送他灰飛煙滅了吧。”夏橋正兀自說道, 你是禍源,我們誰都能輕易掐斷你的脖子,卻都被你耍得團團轉,輕則傷神傷心,重則丟命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陳子輕疲軟地問,他的精力都在玩命跑的時候用掉了,兩條腿痠脹得厲害,腦子也混沌,這會兒只有意志力在支撐著他。
夏橋正不答反問: “傅延生和你說了你母親那一族的血脈情況,說了族長後代隱姓埋名?”這件事拽了下陳子輕的神經末梢,他直接承認: “說了。”“沒有。”夏橋正語出驚人, “根本就沒有那回事。”
r /≈gt;陳子輕驟然呆住。
“他知道我們都在查你眼睛的病症,傅延生就是他引過去的。”夏橋正一雙眼晦暗不明, “我指
的‘他’不是厲正拙,是柏為鶴。
陳子輕垂著的手指顫了顫,蜷縮了起來。
“我本來也要去,只是中途車子拋錨耽誤了時間,修好後改變主意去酒吧買醉。”夏橋正說,“要是我去了,也是死。”
陳子輕下意識反駁: “別說得就像他是個毫無人性的劊子手,物以類聚,他和他的朋友們都是普通商人,不沾血腥。
夏橋正嘲諷: “微玉,你被愛情矇蔽了眼睛。”
陳子輕說: “不要把你的認知強加到我頭上,我的眼睛跟心都是亮著的。”夏橋正非要偏執地逼他接受自己的想法: “你不敢面對現實。”陳子輕不快地蹙起了眉心: “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風雨肆虐不止,屋簷裡外的人相對沉默。
夏橋正看一眼老男人光溜溜的腳,他脫下自己的t恤扔過去: “踩上面。”
陳子輕沒踩: “夏橋正,我聯絡不上柏為鶴,你有他的訊息嗎,我不知道他的處境好不好,我很擔心他。
夏橋正啼笑皆非,距離那次在餐廳目睹恩愛現場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,他再次被微玉捅了一刀,傷口就沒癒合過,稀巴爛。
你找不到你男人就跟我求助?微玉,你是真把我當你的狗,沒把我當人。
陳子輕默了幾秒,彎腰把地上的t恤撿起來,扔還給夏橋正: “你走吧,不要再來了,我很快就會和柏為鶴出國,我們以後大機率不會再見了。
雨從夏橋正的頭髮上跟肩頭淋下來,健碩胸肌跟紋理分明的腹肌都佈滿水光,他隨性地抄了抄溼發: “是不會再見了,你找了個連親舅舅都敢算計殺害的男人,誰敢接近你,沒人敢。”
幾道迅疾的腳步聲往這邊來,是別墅的安保們。
陳子輕朝他們喊了一聲,他一轉頭,夏橋正已經不見蹤影。
綁匪比坐辦公室的總裁身手利索太多,也很會藏匿,尤其是稀里嘩啦背景嘈雜地雨夜。陳子輕沒讓安保去追夏橋正,他用安保的手機撥打柏為鶴的號碼,還是不在服務區,
那串陌生號碼他沒印象
,不記得是什麼數字組成地,只能讓安保把他的手機送去修,儘量快一點。
等待太難熬了。陳子輕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到崩潰,他試圖寫點毛筆字分散注意力。
同一時間,夏橋正駕車回去的路上點了支菸,突有一輛貨車朝他駛來,他猛打方向盤,在一陣巨大的撞擊聲裡陷入黑暗。
陳子輕寫滿一張紙揉揉手腕,門外傳來恭敬的彙報聲。
“先生,周秘書過來了。”
陳子輕連忙丟下毛筆跑了出去,周秘書首次見他對自己這麼熱情,十分不合時宜地怔了怔: fairy,你臉上有墨汁。
“不用管。”陳子輕抓住他的手臂, 你老闆人在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