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又生氣又覺得好笑。
“我不管了。”
厲清頭疼地坐了回去,疲憊道: “你舅舅那邊你自己對付去吧。”
“舅舅那邊我會處理,我希望您不要為難您的準兒媳。”柏為鶴起身, 他膽小,經不住嚇,被嚇了就會跑走躲起來。
“百密也有一疏,我不可能永遠萬無一失,如果我不能第一個找到他,那他會被覬覦他的人帶走。
柏為鶴將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抄進西褲口袋: “到那時,您的兒子我會很狼狽。”
厲清擺擺手,表示知道了,她沒想過為難那個晚輩。
書房的門被輕帶上,厲清叉腰來回走動,昨天二哥認義子的儀式她有去看,只不過沒有留下來吃酒席,後來發生的暴||動她有聽說。
禍源是fairy。不光他的前夫,二哥的義子也對他有想法。
兒子指的覬覦他的人,八成就是那兩位。有兩位,不代表只能是兩位,其他沒露面的不知多少,不過是被權勢地位壓制住了。
那晚輩生得太好,連她第一次見都被驚豔到了,都不用細看多看,一眼掃過去就能帶來視覺上的盛宴,濃墨重彩的瑰麗。
兒子娶回來,能守得住嗎?這怎麼就跳到擔心兒子有婚姻危機上面去了。
厲清胃疼的毛病犯了,她吃了兩粒藥片喝掉大半杯水,前段時間她就覺得兒子行程異常,莫名其妙鬆懈對總部的管理一週兩週的留在譙城,還真讓他舅舅說對了,他的變化跟感情有關。
也怪二哥,娶妻還要請高人算日子,不合適就拖延婚期。現在好了,讓外甥攪黃了。
一個兄長,一個兒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厲清決定明天就出差躲一陣子,她不想摻和進來,免得裡外不是人。
厲清在書房等胃緩過不適,悄悄下樓觀察兒子跟那晚輩的相處方式。
她那個權利自由以後找不到生活目標,能為了點趣味大動干戈去垡城夏家村挖礦的兒子,此時掌著手機在跟所謂的準兒媳講什麼。
厲總把腳從拖鞋裡拿出來,襪子踩在地板上,她做賊似的靠近點偷聽。好
像是在討論找小學家教老師。
準兒媳要不是貨真價實的男性,她聽到這個資訊,真要以為兩人孩子都有了。小學老師,給誰找?
厲清的思路被眼前所見打斷,準兒媳好像是不舒服,張嘴“啊”了一聲,兒子似乎在檢查他的舌頭。
厲總一言難盡地上樓了。
陳子輕舌頭疼,他吃完麵洗洗睡了,不知道他睡著以後,他前夫找上了門,還帶著那個木雕,跟他男朋友聊起他的奇怪地方。
這木雕是我前妻從夏家村發現線索找去縉陽,從一個大爺手上拿到的,他求我幫他查,我查出木雕背後牽扯到南亞邪術煉屍油。”傅延生在譙城瘋了半個晚上,清醒了,來了這裡。
憨笑的木雕猴子被傅延生抓在掌中: “你幫他找到民國時期的裴遠知,也就是如今的方遠安,他給你的說辭是什麼,鬼纏上他了,他不得不查清楚?
柏為鶴喝著咖啡: “是又如何?”
“是又如何?”傅延生重複了次,怪異地笑, “有沒有可能根本不存在被鬼糾纏,從頭到尾都是他主動查的。
杯子輕磕到桌面,柏為鶴的面上沒有顯露出一絲情緒,置身事外的模樣。傅延生把木雕掌起往下一砸: 你他媽能別裝了嗎?柏為鶴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姿態。
傅延生最煩跟這種人打交道,城府太深面|具太厚,他深呼吸,竭力壓下甩手走人的衝動。
“夏橋正說我前妻接近他討好他,除了能在他手底下活命,還想讓他帶自己去夏家村,查清他家跟裴遠知有沒有關係,查出來了就踢開他了,多冷靜的利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