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 “你喜歡我,我不就有底氣了。”
夏橋正垂下來的手微抖: “倒也是。”
陳子輕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,他紅著臉朝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,忽然問道:“傅延生死了嗎?
夏橋正夾開煙: “他在跟你的玉雕做夫妻。”
陳子輕匪夷所思,傅延生竟然沒死?!他從仰躺坐起來: “那蘭翕呢?”
夏橋
正說: “在精神病院。”
陳子輕吸了口氣,蘭翕也沒死,怎麼會這樣。他有種坐火車面臨脫軌的感覺: “垡城那群富二代們,我走後死了多少個?
“沒幾個。”夏橋正不好奇他為什麼關心這些,隨意就講了那幾人的名字。
陳子輕有些恍惚,這不對啊,這不對。
難道那老道真的把夏子送走了?不可能吧,那麼不靠譜……
陳子輕心神不寧地在公寓住了下來,他要找份工作,下意識就撿起老本行,送外賣。於是他就讓夏橋正給他買電動車。
夏橋正不同意,說是厲正拙指定他去一個叫“壹”的餐廳當鋼琴師,月底去報道。陳子輕: ……彈什麼,彈棉花嗎?
厲正拙讓他去,那他就去吧,他在這裡沒家人沒朋友,丟的也不是他的臉。不過做鋼琴師的話……
陳子輕想,戴口罩可以嗎?那眼睛的顏色也遮不住,要不再戴一副墨鏡?
他的腦中突然冒出一道亮光,厲正拙會不會是故意要他露面,被拍影片到網上,最終吸引傅延生來譙城?
可能性很大,就說那是個瘋子了。
陳子輕習慣性地理長髮,理了個空,他舉起右手看看,婚戒在他醒來時就不見了。無名指上沒有圈過東西的痕跡,脖子上也沒有。他是自由的。又不自由。原主從來沒有離開過厲正拙的勢力範圍。
夏天的清晨有點悶,陰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,陳子輕用被子蒙著腦袋,不想起床。
叮鈴鈴……
床頭的手機響了,這手機是厲正拙丟給他的,能有誰給他打電話?陳子輕慢吞吞地摸索到了手機,直接結束通話了。
牆上的鐘在一分一分地走著,滴滴答答,就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不止,這讓睡意朦朧的陳子輕一陣煩躁。
陳子輕從被子裡伸出腦袋看了一眼房間,換下的衣服還在床頭,喝一半的水杯在桌上放著,一切都很正常,他呼了一口氣,翻身跪趴著起床穿衣服。
咕咕……
陳子輕開啟了水龍頭,開始洗漱。他一邊刷牙,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不用查線索做任務了,接下來是不是能讓他休息休息了啊,他這樣安慰自己。
/≈gt;嘶!
就在這時,陳子輕的下巴倏地一痛,他的大腦瞬間清醒,連忙看向鏡子。
只見在下巴連線脖子的位置,出現一道猩紅的傷口,而他手裡原本拿著的牙刷,竟不知為什麼,變成了一把剃鬚刀。
這是什麼情況?
陳子輕懵逼地看了看手裡的剃鬚刀,是他的剃鬚刀沒錯,可他剛才不是明明在刷牙嗎?難道是自己睡昏頭了?
好在傷口並不深,陳子輕用水洗了一下傷口,找來一個創口貼蓋上,然後照了照鏡子,感覺不留意看的話,也不是很明顯。
啪嗒!
陳子輕點燃了煤氣灶,今天他不想出來,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給自己吃,他從身後的冰箱裡拿了一些食物,然後跟米一起放進電飯鍋裡煮成粥。
熱氣升騰,電飯鍋的出氣口漸漸散發粥的香氣。
陳子輕端著一碗粥出了廚房,等他放下粥,用燙到的手指捏著耳朵回頭看一眼廚房的時候,他愣住了。
冰箱門怎麼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