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名,可他話都說出來了,只能往下走:“很輕的輕。”
不等柏為鶴做出反應,陳子輕就不好意思地說: “有別人的時候,你跟著別人叫就好了……你看著來吧,隨你自己。
柏為鶴去烘乾手: “我不可能在洗手間長待。”
陳子輕趕緊凝神,把當天在碼頭的事跟他醒來後的事都說了。柏為鶴沉默不語。
陳子輕從來都猜不透柏為鶴的心思,他也不想費這個勁了,然而他所想,跟他實際表現截然相反,他直勾勾地望著柏為鶴。
那雙不被髮色影響,依舊高貴妖異的金色眼睛裡只有柏為鶴的身影。柏為鶴半晌道: “我沒想過。”
陳子輕不明所以,沒想過什麼?沒想過我會出現在譙城,沒想過我跟你舅舅是老相識?還是沒想過垡城上流圈議論的,我的靠山老頭兒是你舅舅,我那十幾年都在他身邊?
柏為鶴垂眸調整助聽器,他另換一個話題開始: “有一年初夏,我去舅舅家做客,在他的花園捉了一隻冰藍色蝴蝶。
助聽器沒有抓捕到放慢又加快的呼吸聲。
當初在休息室,對著他暴露蝴蝶的人顯然目睹過他的所作所為,紋身也印刻著那個畫面,可兩步外的這個人此時很安靜,所有情感數值都沒有變動。
/≈gt;成了一個事外人。
柏為鶴的眼底一閃而過深色,也確實是個事外人。
其實那是因為陳子輕根本不管標註了,不再需要原主的暗戀物件柏為鶴吻他脖子後面的蝴蝶。但他還是無比真摯地接住了柏為鶴的話: 然後呢?
柏為鶴沒回答,他抬起眼眸: 當時你在哪?陳子輕迷茫地喃喃: “我在哪?”秒後,腦子裡擠進來一小段記憶。
原主見到柏為鶴那天正好是生病失聲不能見光吹風的時期,厲正拙為了不讓他亂跑就鎖門封窗,要他乖乖呆在漆黑的房裡遵從醫囑。
厲正拙走後,原主就四處倒騰著想要跑出去,他沒能成功,精疲力竭地趴在窗邊,透過縫隙往外瞧,就那麼瞧見了背對他的柏為鶴,一見傾心。
拼了命地想把人吸引到窗前。
伸出去的手被日光曬紅髮癢起疹子,也只揪住了一棵小草。
厲正拙進房間發現原主不聽話導致病情加重了,就強行把他拉出去,讓他感受病沒好出去的結果。
原主受了罪奄奄一息還要打聽少年是誰,得知是厲正拙的外甥就動了接近的念頭。
哪知厲正拙很快就因為工作原因帶原主搬去新住處,外甥沒到過他的新家,因此才讓原主心心念唸了那麼久,深陷在名叫柏為鶴的泥潭裡面。
陳子輕被這一段記憶給整麻了,敢情跟他之前腦補的畫面毫不相干。
目前反正是這樣,後面不確定會不會有反轉。任務都失敗了,原主的記憶依然沒有完整地放出來,得繼續解鎖資訊條。
陳子輕仰視柏為鶴,把新鮮出爐的記憶轉成文字講給他聽: “就是這樣子的。”讀書一樣,沒有注入情感。柏為鶴聞言,只道: “我明白了,出去吧。”
亭子那邊,厲清久久不見兒子回來,她看一眼手錶: “阿鶴只待一天,明天就要返程了。”
厲正拙疲乏地打了一個哈欠: “我覺得阿鶴不會那麼快走。”
厲清說: “怎麼可能,他忙瘋了。”
接著就長嘆一聲: 他對金融相關麻木了些年,如今又進去了,日夜顛倒。
厲正拙蒼白的唇向兩邊劃開了點:
打個賭?
“賭什麼啊,你應有盡有,沒有缺的。”厲清起身去尋兒子,沒一會就見到了他的身影,走近發現他在假山邊吸菸。
這段時間厲清問過周秘書,透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