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來。”傅延生指著床邊的推車, 餵我吃早飯。
陳子輕不敢置信: 啊?
傅延生把資料袋放到身前,陳子輕福至心靈,小跑到床邊: “我現在就餵你吃。”
早飯十分豐盛,陳子輕都看熱了,他尋思這麼多傅延生一定吃不完,等會兒他也吃點,不能浪費。
傅延生吃掉一勺海鮮粥,厭煩道: 讓你喂個早飯,你大腿夾著小腿幹什麼?陳子輕一言難盡地偷瞄他一眼,你注意得還挺細緻。
“尿急。”陳子輕說。
那你不去撒,你坐這幹什麼,給我表演尿失禁?
陳子輕冤枉地說: 怎麼會呢,你見多識廣,尿失禁對你來說也不是新鮮事。傅延生怪異地沉默,老男人這是夾棍帶槍,覺得他情史豐富。。
確實也見慣了,沒意思。
傅延生把資料袋扔了過去: 把尿撒了,一邊玩去,別影響我心情。“那你自己吃啊,別燙著。”陳子輕敷衍了句,拿著資料袋進了衛生間。資料袋裡是一個富二代這兩天的生活軌跡和社交。
馮三少死了啊。
陳子輕吸了口氣,又死了一個。
他坐在馬桶蓋上一張張地翻看,馮三少死前那段時間沒什麼異常,就是正常公子哥的吃喝|嫖賭。
目前死了三個人,其中兩個確定戴了夏子的黑色帽子,他們全是傅延生圈子裡的。陳子輕感覺人數還會增加,那夥人幹嘛了啊……怎麼就引來了夏子呢?後面不會要輪到蘭翕跟傅延生吧?
門外響起陌生男音,陳子輕的思緒受到了影響,他從衛生間出來,見是一個美男子。“延生,你朋友來看望你了啊。”陳子輕禮貌地打招呼, 你好。
美男子眼神躲閃。
也不知是演技拙劣,還是故意欲蓋彌彰。
陳子輕把資料袋放起來,垂著頭說: “你們聊你們的。”
太太看出了來人跟自己先生是老相識,自覺去了門外,多識趣,多賢惠。和那晚在
別墅走廊沒區別。
卻又一直垂著眼睛,似乎不想被發現眼裡的失落。傅延生將餘光從出去的人背上收回。
氣氛沉悶無比。美男子出了點汗,他一說話,紅色的唇肉跟白色的牙齒顯得可口動人: “傅總,我按照您的要求來了,現在我可以……
傅延生倏然開口:站一邊等著。美男子照做。
十多分鐘後,病房門外傳來扣扣聲,費萊爾說: “傅哥,微家想要嫂子回家一趟,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。
“那就讓他去。”傅延生的嗓音舒懶沙啞,聽著讓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。
陳子輕沒什麼想法,他很焦慮微家這趟: “我想帶上費萊爾。”
傅延生刻意用那種聲音說話,是個耳朵沒問題心智沒問題的都要懷疑,老男人竟然能不當回事,真他媽的,他咬牙: “帶上誰,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遍。”
費萊爾。陳子輕舔舔唇, 他是你的心腹,微家看到他,就知道我們感情好。傅延生冷笑: 我們感情好嗎?我們不就是名義上的夫妻。陳子輕無語地把大衣一攏: 不說了,你注意休息,別太勞累,我走了。
費萊爾開車送陳子輕到微家,沒有要陪著他一起進去的意思。
陳子輕解開安全帶:“費萊爾,你跟延生多久了?”
費萊爾說: “挺久了。”
陳子輕隨口道: “你覺沒覺得他最近變了點?”
費萊爾笑問: 哪種變法?
“看來你沒發現,那估計是我的錯覺吧。”陳子輕接著就說出裴遠知三個字的結構,讓他幫忙查一下,並說出了大概年齡。
“你不要拒絕我,不然我找延生,他還是會答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