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就這樣吧。”
孟映生笑著說:“我不喜歡拖。”
沈嘉和的面色微變,他也不喜歡拖,只是事情看樣子一時半會抖不開。
孟映生的手肘壓著腿部,明目張膽的觀察著面前的影帝:“你喜歡她嗎?”
沈嘉和依舊不太明白,為什麼這個人把關注點全放在他的前女友身上,他的兩片唇張張合合,冷靜的有些薄情:“談不上喜不喜歡,起初是責任,後來我跟她相處的不多,我覺得比起戀人,我跟她更像是朋友。”
孟映生說:“或許是她看出你跟她在一起,只是為了責任,心裡有怨。”
沈嘉和的眉頭打結:“僅僅因為這個,她就要讓我身敗名裂?”
孟映生聳肩:“可能性很小,但不是完全沒有。”
沈嘉和闔了闔眼皮,前言不搭後語的說:“有時候我跟她在一起,會說出奇怪的話,我覺得她應該聽見了,但是我問她,她卻說沒聽過。”
孟映生聽著下文。
“很多,都是些奇怪的話,還有奇怪的事情,比如我早上起來,會無意識的張開手臂,好像會有人拿著衣服過來伺候我穿衣,拍現代戲的時候,我前一刻好好的,這一刻就突然說出類似古裝劇的臺詞,晚上睡覺,半夢半醒之間,我總是做出擁抱的姿勢,就像是有個人跟我同床共枕,我習慣去抱她。”
沈嘉和說,“我還會不分時間地點的看到一些古代的場景,也有人,男人女人都有,那是我幻想出來的,我知道,但是我每次都當了真,諸如此類的。”
沈嘉和語無倫次,想到哪兒說到哪兒,說著說著,他把自己說糊塗了,眼神迷茫的看著虛空。
“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,藥物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小,我的主治醫生雖然沒有放棄我,但我看得出來,他對我的病情沒有什麼把握,盡力了,早晚有一天我會分不清現實跟環境,等到了那時候,我估計就會進療養院裡面,在那裡熬到死。”
孟映生從沈嘉和身上感受到了灰白的氣息。
一個人的前世開始甦醒,今生就必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。
因為這是逆天的現象。
沈嘉和前言不搭後語:“我這幾天總是在做一個噩夢,昨晚也做了,我懷疑那個夢跟我的病情有關。”
孟映生問道:“什麼夢?”
沈嘉和的手抵著額頭,眉眼藏在了陰影裡面,只能聽出緊繃的聲音:“我夢見了一個女人,看不清長相,穿的古代的衣服,她……”
呼吸停頓半拍,變得粗重起來,沈嘉和說:“她在一個陰暗的屋裡,那屋子很小,地上散落著很多奇怪的符紙,都是血紅色的符印,那些符印圍繞著一個圓形的圖案,像是什麼陣法,圖案中間放著兩個紙人。”
聽到這裡,孟映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“紙人的胸前分別寫著兩個人名,一個是如意,另一個是魏戈,上面還有他們的生辰八字。”沈嘉和說,“那個女人站在屋裡笑,我聽著她的笑聲,感覺毛骨悚然,然後我就醒了。”
他把手深深的抄進頭髮裡面,嗓音嘶啞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了,那種恐懼的感覺很真實,不光是恐懼,還有憤怒,從夢裡帶到了現實中。”
孟映生沉聲問道:“紙人上面除了人名跟生辰八字,還有什麼?”
“手腳上綁著紅線,打的死結,結上有個血符,還有,”沈嘉和的視線落在地面上,他猛地抬頭,“頭髮,還有頭髮!”
孟映生屈指敲點著桌面,不出意外的話,沈嘉和噩夢的來源是他前世的妻子,今生的前女友,也就是萬悅。
沈嘉和死在親兄弟手上,如意先流產,後丟命,慘死,兩個人沒得到好下場,還早早喪命,都是因為那個邪術。
至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