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種的菜,新鮮。
楚白羨慕的渾身冒酸水兒:“老孟,你過的比我好。”
孟映生夾一點涼拌的黃瓜絲吃:“想什麼呢,你平時吃個飯沒十個菜也有八個,家裡廚子好幾個,衣食住行都有傭人精心伺候,我哪兒能跟你比啊。”
楚白說不一樣,完全不一樣。
孟映生嚥下嘴裡的食物:“別跟我說,你吃的不是美食佳餚,是寂寞。”
楚白:“……”
飯後,三葉收拾碗筷,孟映生擦桌子,楚白髮現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,別人踏足不進去,包括他。
誰擱這兒,都是個多餘的人。
楚白嗅到了一種味道,家的味道。
他也有家,金碧輝煌,奢華無比,爸媽健在,還有大哥二哥三姐,一屋子的傭人,卻從來沒吃過一頓溫馨的飯。
都忙,難得湊到一塊,沒幾句就暗流湧動,假模假樣的,特沒勁,所以他寧願在外頭吃。
楚白喜歡給他看上的女人花錢,起碼對方衝他笑的時候,他能知道對方是在討好他,想得到他的|金||錢|,想坐穩他女朋友的寶座,想當楚家兒媳婦。
看得透透的。
不像家裡那幾個,面對著面,都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,在算計著什麼,猜不透,跟他相處稍微多些的大哥也不例外。
楚家的其他人也是,一個個的心思都深著呢,過個節聚一聚,還要過過招,沒法愉快的玩耍。
茶几上有幾個硬幣,楚白拿起一個轉了轉:“老孟,有個事我跟你說一下。”
孟映生在洗抹布:“你說。”
楚白說:“昨晚如意回來找過我,她說沈嘉和的別墅裡有別的陰魂,只可惜她剛靠近,對方就跑了,沒看見是誰。”
孟映生搓洗的動作一停:“那起命案的被害者?”
楚白把硬幣彈回茶几上面:“要真是她,那就好辦了。”
孟映生擰乾抹布鋪在水池邊:“好辦個屁,警方辦案要講證據,鬼怪一說也不能搬到法庭上面。”
楚白自言自語:“我跟這兒操什麼心。”
孟映生回到客廳:“楚白,我建議你讓你大哥給你算一卦。”
楚白扯唇:“算了。”
孟映生側頭:“怎麼說?”
楚白聳聳肩:“有的沒的說了一通,總結起來就是叫我從你下半年開始戒女色,否則會有血光之災。”
孟映生不以為意:“多大點事,那就戒唄。”
“說的輕巧。”楚白抄起額前髮絲往後捋,“你在道觀裡的幾十年清心寡慾,潛心修道,不知道女人是什麼生物,我跟你不一樣,老早就無意間目睹過,初衷是因為好奇,後來就玩開了,你沒嘗過,不知道那滋味什麼樣,等你嚐了,就知道有多好了。”
以前沒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定下來的人,現在遇見了,也有了想試試的想法,但人不是自己的,還是沒轍,繼續等著吧。
孟映生睨他一眼:“多好?”
楚白用拇指摸了摸嘴唇,妖孽的笑:“爽,|銷||魂|,舒坦。”
剛到門口的三葉立刻裝出“我什麼都沒聽見”的樣子轉身離開,通紅的耳朵根出賣了她。
孟映生按太陽穴。
楚白看出他的擔憂,翻了個白眼說:“你徒弟十九了,不是九歲,現在是網路時代,還有什麼不知道的,老孟,跟你說實話,誰都沒你單純。”
孟映生冷著臉說:“別跟我吊兒郎當。”
楚白擺出玩世不恭的笑:“行,以後我儘量注意。”你就把她當小崽子養吧。
三葉蹲在院子角落裡拿個噴壺給花花草草噴水,挺認真的,後面的聲響突如其來,她嚇了一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