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自我消耗。
虞華章的話語里布滿了欣慰與自豪:“你還能正常生活,很了不起。”
陳子輕笑嘻嘻:“可能是因為我有愛我的爸爸跟哥哥吧。”
虞華章卻是有不同的觀點:“是你母親教得好,她不能給你優越的生活,卻幫助你養成了強大的內心。”
陳子輕一言難盡,他不確定虞華章對前妻的感情混雜了多少成分。
“爸爸,我哥易感期總是盯著手上那塊表,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你知道嗎?”
電話裡頓時就沒了聲響。
連吐氣聲都沒了。
陳子輕眼前浮現出虞華章收斂所有表情,銳利的眼釘住他的畫面,他的後心慢慢潮溼:“爸爸?”
“嗯。”虞華章說,“我也不清楚,這可能只是你哥易感期的一種獲得安全感的途徑。”
陳子輕似懂非懂:“哦……”
洗好了手,陳子輕去陽臺往下看,虞平舟去公司了,沈文君跟楚未年也走了,車都不在。
陳子輕脫掉校服上衣去浴室,他
() 想洗個澡睡一覺。
脫最後一件上衣的時候,陳子輕不知怎麼,把脖子上的紅繩子摘了下來。
符被他撥開,眼見所見不在他意料中,他倒抽一口涼氣。
平時陳子輕只是摸一摸捏一捏符,沒有拆開看過,這一拆才震驚地發現,黃紙裡面的符文不知道什麼時候黯淡了,模糊了。
是邪靈,還是鬼氣影響的?
陳子輕喃喃自語:“我一點感覺都沒有。”
他坐在牆邊沙發上,冷靜地分析自己接觸過誰,看能不能用排除法。
根本排除不出來。
可疑的,不可疑的,他都有接觸。
主要是,
陳子輕把符攤開,他沒能及時抓到符文遭侵害的瞬間,錯過了。他連大概時間段都鎖定不了,怎麼排查。
褲兜裡的手機發出震動,震得他腿麻,他拿出手機看了眼,是周衍明。
掛了。
現在他要重新畫一張符,煩著呢,沒心情。
周衍明派人在虞家蹲守,一有小屁孩的訊息就通報給他,如果小屁孩要外出,務必跟著。他火急火燎地開車過來,在樓下打電話,結果倒好,被結束通話了,再打過去就是關機。
就在周衍明考慮開車把虞家緊閉的大門撞開可不可行的時候,小屁孩帶著一身洗過澡的清香出現在他面前,他五臟六腑橫衝直撞的火氣瞬間就沒了蹤影。
陳子輕搶在周衍明前面說話,捏著主動權質問:“你易感期是不是會找不同的oga陪你?”
周衍明眼底閃爍。
陳子輕嘲笑:“呵呵,每次還不止一個吧,你寧願到處開叉撒尿,也不永久標記oga,你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。”
周衍明面部漆黑:“上個月我易感期,打的抑制劑。”
陳子輕呵笑:“我不信。”
周衍明把胳膊往他面前一伸:“針眼還在手上,一大排,要不你數一數。”
陳子輕吃飽了撐的,才會數他的針眼:“那之前呢?”
周衍明把少年拉進車裡,點了根菸抽起來。
陳子輕當著周衍明的面,一邊給虞平舟發資訊問他到沒到公司,晚上有沒有應酬,能不能回來陪他吃晚飯。
周衍明把資訊內容看了個正著,他被一口煙嗆到,咳得十分狼狽。
陳子輕幽幽地說:“算了,我是你的誰啊,我問這些幹什麼,這都是你的oga問的。”
周衍明的咳嗽聲沒停。
陳子輕狐疑,周衍明這副憔悴疲憊的鬼樣子,不會是擔心他弄出來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