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廚子出軌也好啊,他出軌了,小遙肯定就不要他了。
甭管手段卑鄙不卑鄙。
趙帆盡狠狠搔幾下頭皮,可他不敢做出丁點越界的行為,窩囊地在哥們的立場待著,為得是不想連面都不給見。
只能等著小遙跟那廚子吹了撿漏,反正他年經,身體好,可以慢慢等。
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,他時刻準備乘虛而入。
孟於卿那二逼放假前談了個物件,笑起來像極了前任,他自己還沒發覺,趙帆盡沒提醒,這熱鬧不看白不看。
趙帆盡眼神炙熱地看著面前人的後腦勺:“小遙,我們什麼時候去網咖玩遊戲,我帶你打副本。”
陳子輕扭著頭看前面新開的絕味鴨脖,想吃毛豆:“不想玩了。”
趙帆盡賣力道:“那跳舞的呢,有個新遊戲叫什麼舞團,我看這段時間挺多人玩,很
() 火。”
陳子輕撇嘴:“我四肢不協調。”
趙帆盡哈哈大笑:“那又不是真跳,照著方向鍵按就好了。”
餐館裡,張慕生看大學生把人逗笑,畫面礙眼至極,一股戾氣扎進他脊髓,朝他大腦衝湧,他氣息重起來,垂在褲邊的手開始發抖。
比起孟於卿,這個哈巴狗樣的趙帆盡更令他厭惡。
就在這時,裝修工過來說:“張老闆,吊頂這燈我們按好了,你看成不成。”
張慕生閉眼,再睜開時已經不見異常。
“可以。”他拿出煙盒,自己咬一根在唇邊,遞過去一根,“幸苦了。”
工人忙笑:“張老闆客氣。”
趙帆盡去看望病了的同學,他見那家人憔悴不堪,就讓他們試著叫叫魂,說的是小遙告訴的法子。
死馬當活馬醫。
哪知同學還真就不喊不叫了,安安穩穩地睡著了。
趙帆盡走在回去的路上,這會兒想到當時的情景,身上還是掉雞皮疙瘩。
難道這世上真有鬼?不能吧,這可是21世紀,還是要相信科學。
趙帆盡眼皮上一溼,下雨了,他加快腳步。
這一片是建築工地,白天各種施工的聲音和人影,晚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,趙帆盡傳過去才能打車或者坐公交。
他走著走著,後背突然無端掀起一層悚然感,就在他要回頭時,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,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可怕暴力打趴在地,臉擦著地面馬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。
緊跟著,他被一個麻袋套住頭,向後勒緊,拖進施工地。
男生喘息著,手在地面摸索著做出摳抓的動作,膝蓋吃力地磨著地面,試圖撐著身子跪爬起來。
沒成功,剛才那一下幾乎讓他眼前發黑。
操,老子真要栽在這兒了?
趙帆盡腦後湧出鮮血,有腳踩在他背上,狠戾地碾著他脊骨。
身後的黑影手持鐵棍,揚臂就要再敲下去,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下,來了條簡訊,看到給他發簡訊的人名,他滿身沸騰的殺虐微滯,眼底猙獰渾濁的血色有消散的跡象,神智似乎恢復些許清明。
施工地陰森森的,地上的人被敲暈,黑影將鐵棍丟進雨裡,轉身離去。
雨勢漸大,街上行人稀少,很多門臉都關了門,拐角處的花店還在營業,裡面亮著的光亮在寒冷的雨夜散發出一片暖意,彷彿每個路過的人都能被驅散點涼意。
張慕生站在花店門口接電話,黑色雨衣不斷往下滴水,滴滴答答的落在耳邊,令人厭躁。
電話那頭是少年清亮且蠻橫的聲線,這是天生的,而他說話時,尾音會嬌嬌軟軟地向上翹,這是個人習慣。
“慕生哥,我給你發簡訊讓你買雞蛋糕,你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