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張慕生那種基礎款,很詳細,有孟於卿的家庭背景,成長環境,戀愛經歷,以及他對那段感情的態度,總結起來就是——拿不出手。
孟於卿不把原主算作初戀,只當是在大成打發時間的東西。
不過,原主對他也不是真心實意。
兩人各有目的就是了。
陳子輕咂咂嘴,到目前為止,他已經和孟於卿正面接觸了兩次,沒因此激發出支線任務二,那他就無所謂孟於卿這個人怎樣,不用太顧及,他拿出手機看看時間,張慕生沒給他發簡訊,行。
天色比夏季要暗得快,孟於卿不走,陳子輕就沒法走,他硬生生在山上待到了夜幕降臨。
“砰”
天上突然炸出煙花。
陳子輕嚇一跳,他仰望夜空中璀璨的花朵:“這不會是你準備的吧?”
孟於卿口吻生硬帶著輕蔑:“不是。”
陳子輕說:“我想也是,你哪懂浪漫,就算懂,也不會對我用,我算什麼啊,我哪配高高在上的孟少爺屈尊降貴的花心思呢,我不配。”
孟於卿懷疑他今晚回去又要生病,還是被氣的。
煙花看樣子一時半會放不完,每一朵都是金錢的模樣,陳子輕揉揉疲乏的臉:“不早了,送我回去吧。”
見男生站著不動,陳子輕眼睛睜大:“你不會是不想送我吧,這荒山野嶺的,我怎麼打車?”
孟於卿的臉色白裡發青,不用懷疑了,他回去肯定會生病。
車返程趕上堵車,陳子輕很晚才回去,一個電話簡訊都不給張慕生,他沒對把他送到樓底下的孟於卿揮手,心不在焉地走進了樓道,視野裡十分昏暗。
陳子輕隱約看到樓梯上坐著個模糊的黑影,他先是停住腳步,而後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跺腳。
感應燈亮起來,男人的輪廓暴露在燈下,他半闔著眼,兩根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香菸,腳邊明明沒散落一地的菸頭,卻給人一種消沉,躁動,抑鬱,陰鷙擰在一起的窒息感。
彷彿繃緊的弦被不停撥弄,發出的顫音讓人牙根發酸,頭皮顫慄。
“慕生哥,你怎麼坐在這兒l啊?”陳子輕試圖把主動權握手裡,“不會是在等我吧?”
張慕生不答反問:“去玩了?”
“對啊,”陳子輕說,“孟於卿來找
我,帶我在西寧玩了玩。”
“不是說他負了你,不會給他好臉色?”
陳子輕料到張慕生會提起這事,他一副那又怎樣的表情:“還好吧,他跟我道歉,說當初有什麼什麼苦衷,那少爺自尊心強,能對我彎腰低頭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,所以我就原諒他了。”
感應燈滅了,樓道里只有張慕生送到唇邊的那點星火。
陳子輕在暗中搜尋男人的氣息:“慕生哥,你不問我都玩的什麼?”
隨即就很雀躍地主動分享:“我去遊樂場了,坐了摩天輪,吃了燭光晚餐。一頓飯幾千塊,西餐廳啊,那可不是不起眼的飯館,你什麼時候帶我去過餐廳,一次都沒有。牛排唉,以前是我沒見識,以為你炒的菜就是最好吃的。”
陳子輕偷偷嚥了口唾沫,感覺自己這話簡直是在懸崖邊摩擦,他這藥也不知道下得對不對。
“反正你對我沒想法,咱倆處到現在了,還是室友,我就想著,不如和孟於卿從朋友開始做起,想辦法從他那兒l撈些錢,”陳子輕說,“其實我並不想和他重新好上,感情算什麼,只有錢最靠譜。等我發達了,走之前給你一筆錢,就是房租,生活費這些,你也不虧。”
張慕生頭痛欲裂,想掐斷他的脖子,把他塞進冰箱裡關起來,又想撬|開他的嘴,把舌頭伸進去惡意翻|攪。
陳子輕再次跺腳,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