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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今休一頓。他偏身,慢條斯理地拉了拉假肢的定製手套。
少年吞口水的聲音很響,眼睛發直。他聽見帥哥問原因,被勾魂一般說出實情。
“戀殘,慕殘。”
周今休眯了眯眼,那兔子應該沒有這種心理疾病,我的斷肢純屬是他白月光的一部分替身。
“你們殘疾人會被人歧視,用另類的眼光看待,我們這個群體就不一樣了,我們會給出最大的蔚籍和愛護,我們和你們天生就是一對。”
少年言辭真誠:“帥哥,要試試嗎?”
周今休聽笑了:“你看我像是被人歧視的樣子?”
末了自上到下地打量,嗤道:“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,就你也配和我試。還有,以後出門前
洗個澡,一身騷影響市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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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收到好友“周”上線提醒,他立即發過去資訊:你不是在酒店消遣嗎,怎麼上游戲了。
周今休:沒看到有哪個長了張陪我過年臉。
陳子輕:那你就在酒吧打遊戲?
周今休:上來領領東西,過年活動多。
過了會,另一頭還是沒回信,估摸著不會再有。周今休就翹著腿打木樁練技能。
按技能的動作忽地一停,周今休起身去開門,俯視門口的人。
剛走到門前的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不可思議道:“你知道我在門外?”
周今休懶聲:“屬下有耳朵。”
陳子輕心說,正常人的耳力可到不了這程度。他在周今休側身後往裡走。
嚴隙跟進來,陳子輕沒回頭地說:“你在外面站著。”
“是。”嚴隙後退。
周今休笑道:“七爺,怎麼不讓嚴隙進來坐坐?包間又不是沒位置,容不下他。”
陳子輕說:“那嚴隙你進來吧。”
周今休不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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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隙進了包間,在一旁站立。
保鏢到底不是管家,粗手粗腳的,不夠細膩。
陳子輕讓周今休給他倒果汁:“有朋友說在這裡看到你了,我閒著也是閒著,就過來問了下經理。”
“你在包間裡怎麼挑人?”
他坐在窗邊往樓下舞廳看,這視角全是頭頂。
“那個髮量挺多。”
接著又興沖沖地指著一個方位:“你左下方有兩個旋。”
周今休說:“屬下對髮量沒有要求。”
陳子輕抽抽嘴:“髮量是人的第三張臉,蠻重要的,可不能忽視。”
周今休:“第二張臉是?”
“手啊。”陳子輕看他拿杯子的手,“今休,你的左手前段時間受傷拆了紗布,裡面的釘子什麼時候取?”
周今休吐出二字:“再說。”
陳子輕偷偷翻白眼,就是不告訴我唄。
一杯果汁喝完,陳子輕心裡活躍地說:“今休,我們下樓跳舞。”
周今休撓眉毛:“屬下不會。”
陳子輕哼了聲,你不會,那我看的影片裡在舞池亂撩的人是誰。他看保鏢:“嚴隙,你陪我。”
嚴隙尚未言語,周今休就來一句:“七爺,嚴隙四肢不協調,讓他打拳可以,跳舞真就為難他了。”
“嚴某四肢很協調。”嚴隙冷淡道。
【不行也必須行。】
【嚴隙完全瘋了。】
【我從他身上看到了愛一個人的可悲可憐可恨,比路邊討飯的流浪狗還卑微。】
【幸好我永遠不會——】
周秘書的心聲戛然而止,因為他走位離奇地繞過嚴隙,插隊走在兔子後面,視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