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,他將油門踩到底,在空蕩的公路上衝向黑暗。 陳子輕這邊被周今休撥開手,迎接他的是一片精瘦的背影,他快步追上去。 房子裡到處都在震晃。 陳子輕還清晰的記憶裡沒有地震相關,他慌里慌張,反觀周今休,腳步不快不慢狀態從容不迫,心態好得異於常人。 像是受過特訓鍛煉出來的一樣。 陳子輕剛跟周今休出門,隔壁的門從裡面開啟,戴著口罩跟漁夫帽的方躍映入他視野,三人打了個照面。 “七爺,您什麼時候過來的?” 方躍緊跟著就是一句:“周秘書怎麼傷成這樣?” 震驚程度直線上身。 方躍的視線從周今休受傷的左手移到他面頰,顴骨,再到他明顯不舒服的右肩,咂咂嘴,娛樂公司的秘書也是高危工作。 老闆是大家族的子嗣,豪門水深,稍微沾點邊的都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。 像他把商約籤給暢音的事還沒公開,圈內多少都知道點情況,圈外只有傳聞和所謂的內部人士爆料。 等公開了,七爺作為他的老闆,有利有弊。 他或許能拿著七爺的名頭推掉一些亂七八糟的酒會,也有可能在某個場合被莊家的敵對或七爺的仇家盯上,成為池子裡遭殃的魚。 方躍沒有太焦慮,每個人做的每個選擇都這樣,任何決定都具有雙面性。他回過神來,快步跟在兩人後面下樓。 他們不坐電梯,從樓梯下去。 方躍走在後面,他看周秘書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在七爺身上,忍不住自告奮勇:“七爺,還是我來扶周秘書吧。” “啊,你扶啊?不用,我一個人就行。”陳子輕喘著氣,脖子上淌著薄薄一層汗液。 方躍離他近一層:“真不要我幫忙嗎,兩個人怎麼也會輕鬆很多。” 周今休若有似無地掃了他一眼。 方躍迅速舉起手做投降狀,並站在樓梯上拉開距離。 【你以為我想扶你?我是心疼七爺,他身體不好,扶你下樓累得滿頭都是汗。】 【七爺身上的檀香很好聞,不知道汗是不是那個味道,好想舔。】 陳子輕一腳踩空,周今休伸手拉他。 左手傷了,右手是假肢,意料中的沒拉住,在他往下栽的慣性下和他一起摔了下去。 樓下,保安有條不紊地維持秩序。 天上飄小雪。 陳子輕沒什麼形象地坐在花壇邊揉下巴,方躍蹲在他面前問他怎麼樣?([(xiao jia ren.)])『來[笑人小說]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』(xiaojiaren)?(c0)。 大明星在樓道里就問過了,現在還問。 “真沒事。”陳子輕說。 摔下樓梯的途中,他被周今休拉著,從面朝下變成仰躺,下巴是在周今休的胸膛磕的。 當時周今休將右臂伸到他背後,假肢為他跟地面撐起了一個空間,給他坐了墊子,這才沒讓他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。 陳子輕心有餘悸,下樓的時候不能開小差,危險著呢。 方躍還要說話,旁邊經過一個跟他裝扮差不多的人影,估計也是藝人。 陳子輕同樣注意到了,這小區很高檔,周今休算是秘書行當裡薪水頂尖的了。 【我嘗試做1,發現自己做不到,太累了,一下不停只能堅持半小時,我這才知道從前要求床伴一小時起步是多麼慘無人道的要求。】 陳子輕聽著方躍的心聲想,不至於吧,他潛意識裡覺得,一小時起步是1的最低水平。 【我年輕,會跳舞,腰力有爆發性,不我再試試看能不能做1。】 陳子輕無聲地嚥了一下口水,倒也不必這樣勉強自己。 做1做0不都看先天條件,先天不足就順其自然,拔苗助長不可取。 瞥到方躍挨著坐過來,陳子輕累了,就沒在意。 方躍見狀就捱得更近一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