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水塘裡,蹲在塘邊洗洗手:“我還分出去了什麼地方?”
【豆角跟方瓜都不是你的。】
陳子輕望了望菜品豐富綠綠蔥蔥的小菜地,那別的菜都是他的,他去摘兩條歪歪醜醜的黃瓜,揪掉上面的小花。
黃瓜蠻長的,前直後彎帶個鉤,瓜身長滿了小刺,有不輕不重的刺撓感。
陳子輕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黃瓜就變得無比燙手,他難為情地把黃瓜塞進菜籃子裡。
真瘋了。
大庭廣眾之下發癲。
陳子輕匆匆拔了一小把青菜秧子放在黃瓜上面,鋪著蓋著。
黃瓜而已,也不知道是在心虛什麼。
陳子輕為了避免遇到多個村民被叫住聊天,他耷拉著腦袋抄小路回去,把中午的五花肉跟剩飯熱了一遍,用那一小把嫩油油的青菜秧子燒了個湯,沒放別的配菜,就丟點鹽和一小塊豬油。
再拍個黃瓜涼拌,完事了。
兩個人吃個晚飯,一葷一素一湯,已經是非常奢侈,要關起門來偷偷吃的程度。
陳子輕沒什麼胃口,梁津川又叫不出來,他索性就用菜罩子罩住飯菜,去稻床看了看。
天邊傳來悶雷聲,可能要下雨。
稻子都沒打,帶著綠中泛黃的莖和草葉在稻床上鋪著呢,起碼要曬個三天,曬掉大量水分才能打。
有幾家在拉塑膠薄膜。
陳子輕見狀
就回小屋找到一塊薄膜,叫人給他搭把手,幫著蓋上稻子。
狗吠聲從村子東邊傳來,只黑的黃的狗在玩耍。
沒有牧羊犬,雜交都沒,全是土生土長的長腿田園犬。
陳子輕在其中一條長得有些潦草的狗頭頂瞧見了怨氣色塊,背後飄著一隻四肢趴地,腦袋向後擰的鬼怪,看不太仔細。
狗都有怨氣,都被鬼選上了。
這個村子的風水有大問題。陳子輕放眼望去,好多鬼,他到頂的心態已經下來了不少。
下廟村的總怨氣值一直在向上浮動,不知是一個,還是一夥人的怨氣在漲。
隔壁稻床,二嬸拿著揚叉把稻子叉到一起,堆成小山:“南星,你怎麼老是看村子上面?那兒l有什麼嗎?”
“沒什麼,我看天呢。”陳子輕瞥了眼二叔,是個竹竿身形,他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堂妹既不像二嬸,也不像二叔。
陳子輕聞著燒秸稈的氣味走向西邊水塘,他在月下的田埂上梳理思緒。
怨氣重的,鬼直接顯露出來了,怨氣輕的,只有個鬼影,極少數怨氣輕到近似沒有,連鬼影都見不著,但那極少數還是要死。
因為,
只要條件達標,整個村子裡的人就會被鬼帶走,無一倖免,全部帶走。
陳子輕餿了的褂子被晚風吹得鼓起來,背上涼絲絲,原劇情裡,原主跟寧向致被剝皮鬼掛在樹下是另一個時間線,他們是在大部隊前面死的。
那時鬼門沒開,鬼不會下手。
人為的?人剝皮?
或者就是鬼下的手,只是當初出了什麼意外,促使鬼那麼做。
陳子輕唉聲嘆氣,村子死光光是明年夏至,鬼門大開的日子,梗概裡沒寫明具體的時辰,總歸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讓他把總怨氣值縮小到800以下,不會很緊迫。
眼下距離他最近的事情是,夏天結束跟寧向致好上。
劇情變動了,不知道會產生多少蝴蝶效應。
“咚”
一隻青蛙蹦到田溝裡,陳子輕的神經顫了顫,他四下張望,烏漆抹黑的田野池塘,瘮人。
鄉村背景下的夜晚,自帶靈異氛圍。
陳子輕沒多待,他對付鬼的那些招兒l不起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