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
是小朋友,我在外面拉。
下了山坡,陳子輕走一段路碰見梁雲,他問過二嬸的情況就讓梁雲幫忙去山坡看著梁津川。
陳子輕走遠了才想起來,梁津川的褲子是長條形狀。
他想返回已經來不及了,只能希望梁津川能藏好,別在第三人面前露出來。
……
梁津川根本不需要藏。長在深淵困住他的豐腴惡果一離開,他的反應就沒了,體溫下降,死人一樣躺著。
“哥,你們怎麼不去稻床?”梁雲問。
梁津川淡聲:“不想去。”
“我跟我媽也沒去。”梁雲坐下來,“我媽叫我躲磚房裡,我說那不安全,她不聽,就覺得磚房是銅牆鐵壁,幸好沒大震。”
梁津川沒有要聊天的跡象。
梁雲閉上了嘴巴。
過了會,她忍不住打聽:“嫂子去陪讀是他自個兒l瞎起勁嗎?”
“他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縣裡,到首城找工作萬一被騙了,”梁雲稍作停頓,“我就怕他自己被騙了,還要連累你,到時耽誤你學習。”
見草地上的人沒有動靜,梁雲說出想法:“要不我讓我媽勸勸他,不讓他跟著你去首城了,他在衛生所的工作做得挺好的,這裡又都是他的熟人,知根知底的。”
不知道怎麼回事,梁雲莫名地打了個抖,她搓搓褂子下面長出來的雞皮疙瘩:“哥,你看呢。”
小山坡明明有風聲蛙聲蛐蛐聲,卻呈現出了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。
梁津川說:“他不去,誰照顧我這個殘廢?”
梁雲啞口無言。
“你有假肢了,可以生活的,學校還有同學老師,”梁雲根本不相信堂哥離開嫂子就不能自理,她真的覺得嫂子跟去了,弊大於利。
梁津川把手枕在腦後,拒人千里的冷漠疏離:“梁雲,少管閒事。”
梁雲臉一白:“是我哪裡說錯了?”
“都錯了。”梁津川冷冷地說完就微眯眼眸,盯著和屁股一樣圓的明月。
村裡沒有再震。
小孩無知無畏,他們覺得好玩,困了就躺在爹媽的腿上呼呼大睡。
大人不敢睡,在稻床坐到了天亮。
只有幾天周圍幾個又發生了地震,大家還往外跑,為的就是以防萬一。好在都是虛驚一場,老天爺跟他們開玩笑呢。
……
一場雨後的晚上,陳子輕驚覺家裡進了小偷。
錢都讓陳子輕存起來了,幾個屋子沒值錢東西,他屋裡的皮箱鎖有被撬過的痕跡,沒撬開。
陳子輕開啟皮箱看四個大小不一長短不一的珍寶,他把這四樣帶去首城,在車站能不能過安檢啊。
這個時代有安檢嗎?
有的話,也不會那麼嚴吧。
陳子輕想得多,想得雜,他動了寄到首城的念頭,郵局是有的,在縣裡。
郵寄的時候,工作人員會檢查是
不是違|禁品,想想都覺得羞恥。
走火車站的零擔最少也要一個月,那太久了,他哪等得起。
思來想去,還是讓四個小玩意跟著他一起上火車吧,裹在一床毛毯裡面,或者縫在冬天的襖子夾層裡。
陳子輕想好了怎麼帶去首城,接下來要思慮的是,出發前的這段時間該怎麼存放。他瞅了瞅鎖上的撬劃痕,得換個地方,換哪兒l呢。
公婆的屋子在隔壁,陳子輕開門進去找了找,沒找到安全隱秘的藏寶地。他返回自己的屋子。
這是原主的婚房,亡夫的個人物品沒有全部燒燬掉,還有一部分。
乾脆就放亡夫的衣物裡吧。
死人的東西自動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