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似換了分離焦慮症。”謝浮說,“你們的感情不太健康,詳細的我這個外人就不知道了。”
遲簾的氣息粗沉起來。
“總之,你爸媽強行送你出國,你爭取到的權益是你跟顧知之分開兩年,完全斷掉聯絡,兩年後你還喜歡他,你父母就同意你們在一起,你想用兩年的分離換一輩子,你希望我們幾個發小能在你受控制的期間幫忙照看顧知之。”
“到這裡,你對你們的未來是很好看的,你應該也和顧知之說明了你的計劃,因為我把我的手機借給你,並幫你引開你爸媽的保鏢,為你們爭取到了通話時間。”
謝浮從漂浮的煙霧裡看過來,“遺憾的是,你到國外就心臟病發失憶了,顧知之初五從老家帶著特產回來,你家所有防衛都清掉了他的驗證,他進不去,跟個傻子一樣拎著大袋子站在你家門口。”
遲簾下意識想象那一幕,他眼眶酸熱心裡難受,他爸媽迫不及待的把顧知之劃出了他的界限。
“顧知之在京市無依無靠,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留你到高中畢業。”謝浮說。
遲簾譏笑:“然後你們就他媽趁我沒有記憶的時候搞上了,我失憶是一種病,你們這麼做對得起我嗎?”
“別說得這麼難聽,兩情相悅而已。”謝浮坐起來,手扶著額頭,“他基礎太差了,本來是你輔導他作業,你不管他了,他就又成了無頭蒼蠅,可他想上大。”
謝浮嘆息:“阿簾,他問我們幾個誰能幫他補課,是用求的。”
遲簾把唇抿緊。
“那時候我沒表態,因為下期生會的事太多了,我沒閒工夫,是一堃把我推出來,說我是年級第一,顧知之就想讓我教他。”謝浮說,“我當時答應他,基本是衝的和你多年的發小情。”
遲簾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勝利者的嘴臉。
謝浮把菸灰磕在書桌邊的地上:“你也明白,我們處在情竇初開的年紀,一對一的朝夕相處久了,只要能在某一瞬間產生好感,那就是心動。”
“那時已經是你在國外讀書生活的三個多月以後,我試探顧知之有沒有從你們的感情裡走出來, 他說有, 但我覺得沒有,所以我沒表露我的心思。”
“我沒說還有個原因,臨近高考,我希望他專心複習,能多提高几分就能多提高几分,這樣一來,他在志願上的選擇就能多點。”
書房裡一時只有謝浮的聲音,他耐心十足地講給盛怒中的發小聽。
“我沒按照原計劃去國外留,我進京大,他去農大,我和他在兩個校中間挑了個公寓住,到這時我依舊沒讓他發覺我的心思,是九月份有了個契機,我向他表白,問他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,當時他可能對我有點想法,不多,我們是透過一次次的磨合才堅定的選擇了彼此,從而訂婚。”
遲簾一路聽下來,臉上沒了血色,謝浮在說,他們兩個人是正常交往。
不存在一絲苟合。
他們沒有對不起他,請他尊重他們的感情,不要侮辱謾罵曲解。
“那我呢,”遲簾手指著自己,“我他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沒了物件!”
“只能說造化弄人。”謝浮走現實路線,不走童話故事風,“就算你不失憶,你也會失去顧知之,你們分開前感情已經出了裂痕,再加上分開的那兩年未知因素太多,異地本就有很大的破壞力,更何況是在父母監視下的異國。”
遲簾徒然被一股疲憊擊中心臟,自己的興師問罪淪為笑話,他明明沒有錯,卻好像全是他的錯。
是他搞砸了一切。
他跌坐在了地上,渾身籠罩上了一層頹廢的氣息。
從闖進謝家以後,所有都和他以為的不一樣,他有種還不如不知道他跟顧知之好過的錯覺,他寧願飽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