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口氣。
陳子輕靠在床頭抽菸,眯著眼看他給自己提褲子,忍不住地說:“你養兒子呢?”
“要在床上叫我爸爸?”陸與庭像是一個古板的老學究,“胡鬧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“老婆,如果你想嚐鮮,”陸與庭思慮許久,低聲勉強道,“我可以配合
() 。”
“倒也不必!”
結束旅行的下半年,陸與庭把地下室改成了狗窩。
兩條狗在門口不進來,它們要是能說話,恐怕會說,哥倆真不想住這大窩。
你們恩愛你們的,別搞我們。
陳子輕走到一張床旁邊,對大黑狗說:“阿旺,這是你的床。”
然後指了指並排的另一張床:“小花,你的床在這兒。”
見兩條狗沒像往常那樣跑到他腳邊,他奇怪道:“你們怎麼杵在門邊,過來呀。”
兩條狗磨磨蹭蹭。
陳子輕興奮地帶著它們在地下室走動:“還有張蹦蹦床,又大又圓超結實,你們可以上去蹦著玩兒。”
他踢掉拖鞋爬上去,示範給它們看:就像這樣。”
腿一蹬,身體就隨著那股力道彈起來,再落回去。
陳子輕玩心大起,他要把阿旺跟小花拉上來,兩條狗的狗腿子都讓他抓住了,它倆就跟死狗一樣吊在床沿。
陸與庭過來說:“這床不是給他們玩的。”
陳子輕茫然地“啊”了一聲:“不是嗎,那這……”
話沒說完,手裡的兩條狗腿就嗖地一下抽走,狗轉頭就跑,那麼幹脆,沒一點兒猶豫。
陸與庭上蹦蹦床,把目瞪口呆的陳子輕推倒,壓在他身上說:“這床是給我們玩的。”
陳子輕表示不懂是個什麼玩法。
“裡面有個水床。”陸與庭朝一個方位側了側頭,“待會兒我們也去躺躺。”
陳子輕讓他少點兒花樣。
“還不是怕你膩。”陸與庭漫不經心地|含||著他的上唇|吸|||吮,“我沒辦法多長几個,也長不出觸手,只能在這上面下功夫了。”
陳子輕被他前半句話給嚇得冷汗都出來了,還多長几個,長觸手呢,這是人話嗎!
蹦蹦床的彈性十分的好,陳子輕叫陸與庭下來,說他好重。
陸與庭翻身躺到旁邊,長臂一撈,將他撈到了自己身上,他們的位置來了個調換。
陳子輕安靜地和陸與庭接||吻,他們沒做別的,只是|唇||舌||相||依。
就這麼吻了好久,陳子輕暈乎乎地趴在陸與庭懷裡放了會空,叫他說說手底下的宿主。
陸與庭提到了兩個,一個是遇到事就往地上一跪,求玉皇大帝觀世音如來佛保佑,還有個遇到事就等死。
陳子輕其實壓根就沒想陸與庭會接他這個話題,他有些意想不到:“我以為你不會說。”
陸與庭的手指伸進他領口,摩挲他光潔細膩的肩頭,我不說,你就有可能找別的男人問,我會那麼蠢,給你這樣的機會?
“這有什麼不能說的。”陸與庭笑意散漫,“以後想吃瓜就告訴我,我找給你吃。”
陳子輕抬了抬頭:“你形象崩了。”
陸與庭沒說話。
陳子輕戳他胸膛,在他耳邊吹氣,非
要他回應自己。
然後陸與庭就神經兮兮地開口:“我的形象不是早就崩了,我全身上下哪裡符合你對我的想象。”
陳子輕見狀就查問他的治療進度。
“很好。”陸與庭說。
治療至今,醫生結合他各個階段的病理記錄,給他的最佳方案是——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