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落見過太多次他愛人的模樣,依舊抑制不住酸澀,他的愛全給了一個人,分不出一丁點給其他人。
666憑什麼。
陳子輕討厭的點,他不但全佔了,還佔得最多。他是最瘋,最陰暗,最神經質的那個不是嗎。
怎麼到他那,陳子輕只剩雙標和盲目的愛……
盧落不動聲色:“陳先生,我冒昧說一句,在沒有婚約保障的前提下同居,這對你是不利的。”
陳子輕納悶:“什麼意思?”
盧落正色:“如果你受到損失,可以第一時間向社群求助。
“我能受到什麼損失?”陳子輕邏輯清晰,“我沒婚約,我男朋友不也沒嗎,怎麼就是我有可能受到損失,他沒有?”
盧落沉聲:“他是殘疾,享有特權,而你沒有。”
“打個比方,他扇他一耳光,只要他報警,就能讓你被判刑,可他把你踹得內臟破裂,他主動報案自首,態度誠懇好好配合,聯邦就不會罰他,更別說是審判。”盧落說。
陳子輕擰了擰眉心,實話實說:“這制度不行,殘疾不是保護傘。”
盧落完全能領會他原則背後的善良:“已經在調整了,但實施起來沒那麼容易,要有個年才能落實,在這之間你要保護好自己。”
陳子輕乾巴巴地說:“多謝盧警官的關心,不過我不需要。”
盧落眉梢微動:“好。”
陳子輕的語氣有點涼:“還有什麼事嗎,沒有的話我就不送了。”
盧落不易察覺地將姿態放低:“不知道在下哪裡引起陳先生不快。”
“你幾l次提起我男朋友殘疾,認為他會仗著這身份對我家||暴,還把我當成被打了也不知道反抗的戀愛腦……”
盧落聽他數落自己的過錯,整個過程中不曾打斷過一次,等人說完,盧落才開口,卻不是為自身反駁,而是道:“是在下言語上有缺失,希望陳先生不要見怪,我是無心的。”
陳子輕抿著嘴不吭聲。
盧落暗歎搞砸了這場單獨相處,他起身道:“告辭。”
陳子輕坐在椅子上乾生氣,他把杯子裡剩下的水一口喝光,叫如意拿瓶果汁給他喝。
“是。”如意聽從指令,利索地拿來果汁,“主人是否要開啟?”
“開開開。”陳子輕託著腮嘆氣,“我過分嗎?沒有吧,是那警官說了我不愛聽的話,我才那樣的,我可沒有不尊重執法人員。”
他喝幾l口果汁,舔舔嘴上的甜味:“晚上吃西紅柿炒雞蛋吧!”
餘光不經意間撇到樓梯口的身影,陳子輕丟下果汁,蹬蹬蹬地跑上去:“陸與庭,你不是在休眠艙裡嗎?”
陸與庭坐在地上背靠牆壁:“出來了。”
陳子輕在他旁邊坐下來,屁股剛著地就被他扣住腰撈過去,放在自己的腿部。
不是假肢部位,陳子輕放心地把重量放上去,摟著陸與庭的脖子說:“中斷了,虛擬器就
燒了。”
陸與庭的鼻尖蹭著他的鼻尖:“沒事,換一個。”
“換一個不是錢啊?”
陸與庭不在意:“我們的錢花不完。”
陳子輕撇了撇嘴角:“那申請起來還麻煩呢。”
陸與庭提醒他道:“你男人是殘疾,走的是特殊通道。”
陳子輕把手伸到後面,輕輕地按著陸與庭膝蓋以下的假肢:“剛剛是社群送溫暖。”
陸與庭玩他臉頰邊的碎髮:“溫暖到你了?”
陳子輕馬上說:“不是沒有。”
陸與庭皺眉:“那社群的工作人員能力太差,我們投訴。”
“他不是社群的工作人員。”陳子輕講了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