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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心下激動,面上虛弱地垂著眼睛:“我要給我衍明哥哥打電話,他看到我腳上的紅痕,會給我吹吹的。”
楚未年把腿上的腳握住,放回沙發上面:“你衍明哥哥在國外調養,聽說那場車禍讓他毀容了,修復是必不可缺的一環,你打電話也沒用,他不把自己修整修整是不會回來見你的,他要臉。”
陳子輕錯愕不已,當初在國內醫院,周衍明的臉上是包著紗布,他以為傷好了去個疤就行,怎麼會嚴重到影響面部結構?
周衍明的親信每天彙報他的進展,沒提這部分啊。
陳子輕雙手捂臉抹幾下,希望周衍明一切順利吧。他躺回沙發上面,臉朝裡側,身體蜷在一起,手隔著潮溼的衣服放在肚臍上捂著。
楚未年一隻手臂搭著椅背,手抵在額角,又一次掃了眼小未婚妻的腳。
那腳不髒,也跟醜陋難看不沾邊,卻有汗液,他碰都沒法碰,更別說吹,哪怕有鐳射槍抵著他太陽穴。
楚未年把疊著的長腿放下來:“你在這躺著,我去找冰袋來給你敷腳。”
“又沒腫,用什麼冰袋。”陳子輕蔫蔫的。
楚未年調笑:“那不是我們析木同學嬌弱,oga發情期都沒你能喘,一句話喘十幾次。”
“……”陳子輕冷哼一聲,往下挪了挪,離他遠點。
“現在是演小嬌妻?”楚未年拎小娃娃一樣,把他拎回來,“發燒了都不消停。”
陳子輕沒回嘴,他肚子難受,認了會就不行了,忍不住了,喊楚未年快扶他去衛生間。
楚未年沒多想就把他抱了起來。
第三次抱了。
前兩次都是從後面撈著他的腰,這次是面對面,託著他的屁股。
楚未年沒這麼抱小孩一樣抱過誰,掌心和指尖的觸感陌生又強烈,小未婚妻的屁|股肉乎乎的,還挺燙,挺溼。
據說oga一發|情,屁|股又燙又溼。
陳子輕扯住楚未年的金色捲毛:“你走不走啊,我要拉你手上了。”
楚未年面色一黑,他要把人往上丟,手卻抱得穩穩的,大步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。
……
陳子輕拉肚子
() 了,他吃力地走出衛生間,臉一白,匆匆掉頭回去。
幾次下來,人都虛脫了。
家庭醫生來不慢,到房裡卻沒能給病人檢查。
陳子輕把自己蒙在被子裡:“我不要注射!我不能隨便用別的藥!”
楚未年拽被子:“別在這時候作。”
被子裡傳出抽噎聲。
楚未年看向好友:“怎麼辦?”
虞平舟過去,他對楚未年說:“你站開點。”
楚未年往旁邊邁了兩步。
虞平舟站在他站過的位置,微彎腰,放低的嗓音裡有著慣常的溫柔:“析木,那只是普通的藥劑,能讓你體溫降低,順帶著調理一下腸胃。”
“找扶水哥哥,我聽他的,我只聽他的,他說可以才可以。”被子裡的少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,他可能咬住了手指關節,或者在啃指甲,精神一不對勁就做這兩個動作。
虞平舟還沒言語,楚未年就哧笑起來:“醫學系的學生還能有專業醫生靠譜?”
他拍拍好友的肩膀:“平舟,你讓開,我把被子掀了揪出裡面的小烏龜,你弟弟不教育不行。”
虞平舟說:“跟個吃藥進入排斥期的小孩計較什麼。”
楚未年:“……”
這話說的,顯得他很暴躁似的。
虞平舟拿到床頭的手機:“析木,我現在用你的手機聯絡江扶水,可以嗎?”
楚未年古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