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最終都會淪為不起眼的過客,深海里的沙礫,勉強讓他有點印象的少之又少,他沒瞧到哪個後代,都絕後了。
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,老嶽沒唏噓,之後就是他跟著兒子去邱家。
老嶽第一次去沒多想,也沒發現什麼。
直到第二次,老嶽見到了邱家老太爺,當時護工在給老太爺清理頭髮,對方頭髮裡有塊特別的疤痕。
常人猜不出是如何導致的。
老嶽不同,他一眼就猜到了,不僅猜到了,還認出來了。
那是被殭屍的尖銳指甲抓過留下的痕跡。
而且是他抓的。
但他抓的可不是邱老太爺小時候,他抓的是強盜生的小強盜。
嶽起沉眉頭一皺:“確定嗎,沒有認錯?”
“應該,大概……錯不了。”老嶽聞言就有點遲疑,畢竟年代太過久遠,那小強盜長什麼樣他早忘了,跟現在的風乾橘子皮對不上號。
“我再去一趟。”老嶽消失在陽臺上。
夜裡,嶽起沉感應到他爹的氣息,便給小倉鼠拉好被子,起床去客廳。
“確定了。”老嶽癱在沙發裡。
嶽起沉若有所思。
“爹攻擊人類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,就是有意識的時候。沒意識的時候不算。老嶽說,“所以好確認,我偷偷對了抓痕,是我的。”
老嶽搓搓手:“哎,不是爹欺負小孩,是他太欠,他侮辱跟他差不多大的小丫頭。”
嶽起沉睨他一眼:“那你怎麼沒把人打死,挖開腦子吃掉?”
老嶽嫌棄道:“能幹出那種事的,腦子都壞了,爹可不吃。”
嶽起沉點頭,他也不吃。
老嶽又提了個物證:“對了,當年我用了邱家一管事的殼子,圖新鮮當了兩個季節的差
() ,送了邱家小丫頭一枚玉石,在那老不死的脖子上掛著。玉石底下有我瞎刻的小雞啄米,不管過多久都找不到第二枚。”
那個時候兒子在沉睡,不知道他闖蕩江湖的這些事。
“照你的發現,”嶽起沉慢聲,“小強盜改頭換面做了邱家的女婿?”
“不是沒可能。”老嶽欣慰兒子沒有被戀愛失智,還能捋出個問題來,“我也在咂摸。”
他們殭屍沒心機沒城府,不像人類那麼複雜狡詐,很多行為都沒法分析揣摩。
父子倆半天連個屁都沒咂摸出來。
嶽起沉說:“爹,這件事我們後天再討論。”
“為什麼要後天,這麼明確的時間,難道兒媳就做兩天倉鼠,兩天後變回來?”老嶽從兒子的表情中拿到了答案,他癱在沙發上蹭蹭後背。
兒媳的家世他不滿意,小強盜的後代。
可他不滿意算個鳥蛋,他看了眼回房的兒子,唉聲嘆氣地搖搖頭,造孽啊。
兩天後,結束懲罰的陳子輕洗了個燥,沖掉身上的倉鼠味道。他見嶽起沉進浴室,下意識捂上捂下。
嶽起沉喉頭動了動:“別捂了,你哪兒我沒看過。”都舔過不知多少遍了。
陳子輕默默放下手,臉被熱氣燻得泛粉。
嶽起沉盯他胸:“快點穿好衣服出來,有個正事要說。”
陳子輕擦身上水的動作不停:“什麼?”
嶽起沉大步進隔間,拿走他毛巾替他擦拭:“你感興趣的,腿站開點,裡面也要擦。”
陳子輕立刻就想到是人臉有關,他抓住嶽起沉的胳膊:“不擦了不擦了,就這樣吧,現在說事情。”
“出去說。”嶽起沉把他轉個邊,毛巾順著他背脊一路擦下來,掰開擦擦。
陳子輕將手伸到後面,抽他幾下,把他抽興奮了,不停流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