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太多。
上了車,小志禮貌地跟駕駛座的人說:“叔叔好。”
嶽起沉一臉“老子不跟你計較”的神情,他的相貌看著也就二十出頭,小屁孩叫他叔叔,呵。
車將學校甩在身後,正值車流高峰期,路上堵得很,陳子輕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小志說話。
路過一個烤串攤,小志嚥了口唾沫。
陳子輕捕捉到了:“想吃烤串是嗎,我下車給你買。”
小志不想麻煩哥哥,他忙搖頭加擺手:“我不吃,我一點都不喜歡吃。”
“噢,小志不喜歡吃啊,好吧,哥哥知道了。”陳子輕說。
然後在男孩沒掩藏好的失落中,下車買了兩份,一份給浸泡在醋罈子裡面吐泡泡的殭屍,一份給小志。
陳子輕是真的不想吃,他打了個哈欠,春困的殺傷力驚人。
小志吃著烤串看車窗外的街景,腿開心地一晃一晃,不知看到了什麼,他把臉貼上車窗。
姐姐站在路邊對他微笑。
車子一直在向前行駛,姐姐一直在路邊對他笑。
他嚥下嘴裡的烤串,沾著調料的嘴巴向旁邊咧開,向姐姐回以笑臉。
嶽起沉突然一個急剎車。
陳子輕因為慣性往前栽樂栽,他睜開眼睛:“怎麼了?”
嶽起沉看後座,陳子輕也看去,視野裡,小志閉著眼睛倒在座椅上,手裡是沒吃完的烤串。
乍一看是學習太辛苦,睡著了。
陳子輕卻沒來由地被一種不安擊中心臟,他
() 快速解開安全帶開啟後座車門。
連著叫了幾聲都得不到回應。
陳子輕拍拍小志的臉頰,檢查他的鼻息。
“已經死了。”駕駛座傳來嶽起沉平淡到近乎冷血的聲音,他一個殭屍,見過數不清的生老病死,又怎會為之動容。
陳子輕放在小志鼻子前面的手指一抖:“怎麼,怎麼會呢。”
“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,和我說他明天春遊要去哪,烤串吃得那麼香,”陳子輕查探小志的心跳。
嶽起沉說:“突發性的,沒人能想到。”
陳子輕不死心地將小志送去醫院搶救。他啃著嘴角在走廊踱步,徒然就火急火燎地給錢老頭打電話。
此時,錢老頭在固定地點看人下棋,他前一刻還在亢奮地指揮,下一刻就就一頭栽在棋盤上面。
棋盤翻倒,棋子滾落一地,他沒了呼吸。
五人裡,存活的兩個同一天死去,還都是類似的心梗。
陳子輕措手不及,容器不是不能透過意外身亡,只能自主放棄生命嗎?
為什麼又可以了?
陳子輕有種感覺,那兩個容器被幕後之人丟棄了,不要了,因此就透過非法手段殺人滅口。
要麼是陣法出變故後徹底崩盤,要麼是找到了更好的容器,取代了原來的。
陳子輕心裡慌慌的,他處理好一老一少的屍體,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敲木魚。
從早到晚的敲。
噹噹噹,噹噹噹……敲得人心煩意亂。
嶽起沉接了個按時計費的短單,讓他一個人負責。
陳子輕心裡清楚,嶽起沉的用意,是讓他在勵志做個會捉鬼除妖的和尚這塊拿回自信,心理上能安穩點。
短單的客戶是去年結識的中介劉志揚。
那位接到陳子輕電話的時候,才想起來自己遇上的事可以找對方,急糊塗了,腦子不靈光了。
陳子輕問他是哪個房子不乾淨。
“不是,不是房子,是我家……”劉志揚結巴了半天,“是我家的浴缸!”
“我家的浴缸……浴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