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津川沒什麼表情:“那你也真是倒黴,被我拖累上了。”
陳子輕看他坐回輪椅上面,忍不住地打聽:“津川,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啊?是梁錚找你了嗎?還是蔣橋……”
“梁錚想娶你,”
梁津川打斷:“他輸給一個連小腿都沒有的殘廢,心裡很不服氣,他拿我當情敵,你懷疑他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來學校刺激我,這我很理解。”他微前傾身體,“可是嫂子,你為什麼要把蔣橋拎進我們中間?是怎麼讓你想到他的?”
陳子輕支支吾吾。
“哦,想起來了。”梁津川恍然,“你來首城的當天就去找他,被他追上來抱懷裡轉圈。”
陳子輕無語:“
那我不都跟你講清楚了嘛。”
梁津川冷笑出聲:“我當時以為清楚了,現在怎麼又看不懂了。”
陳子輕冤枉死了:“你怎麼又看不懂了,就還是我那次跟你講的那樣啊。我上次見他是騎三輪那次,當時你也在場,我都沒怎麼和他講過話,之後我就沒見他了。”
“我跟他真沒啥,他就是腦子長泡,我去給他送他爹託我送的平安福,他倒好,羊癲瘋發作一樣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他仇人呢。”陳子輕吐槽。
梁津川一言不發。
陳子輕握住他撐柺杖撐得發紅,這會兒還在顫抖的手,捏幾下:“津川,不管誰和你說了什麼,你都不要放在心上,別人的話不重要,你只要看著我,聽我說就好了。”
梁津川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:“那你說。”
陳子輕脫口而出:“我愛你。”
梁津川一下就掐住他的臉,將他甩到一邊,徑自轉著輪椅離去。
陳子輕沒立刻追上去。
“我怎麼說了那三個字啊?”他撿了根樹枝畫圈圈,臉紅紅的,“這不得把我的小叔子嚇壞啊。”
梁津川信嗎?此時此刻是信的吧,都不讓我看他的表情。
估計在哭。
系統:“哭成狗。”
陳子輕咕噥:“我就知道。”
系統:“一個大男人,動不動就哭,嘖嘖。”
陳子輕說:“他很少笑,很少發大脾氣,再不哭,那他就真的沒有什麼能發洩情緒的方式了。”
“哎,444,你說他不定時不定期的患得患失,咋個回事啊。”
系統:“自卑唄。”
陳子輕啞然。
系統:“沒安全感唄。”
“你身邊都是腿腳好的,有錢有房有車的,他屁都沒有,年紀還最小,幸福就是個肥皂泡,美夢早晚會醒,那不就發神經了。”
陳子輕靜靜地蹲了片刻,撇斷樹枝丟掉:“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,關鍵要靠他自己,內心強大了才是真的強大。”
系統:“你怎麼不把這話說給他聽。”
“我哪敢。”陳子輕不假思索,“你的家屬也是個瘋批,你就別明知故問了。”
腦海裡出現了雜音,像是伺服器罷工了。
陳子輕提心吊膽地道歉,生怕444生氣了撂挑子不幹了,那他就是個沒人管的孤兒了。
系統:“你慌個什麼勁,我又不是不要你,故障了而已,個垃圾伺服器!”
陳子輕放下心來:“那怎麼不換一個新的?”
系統:“誰敢跟上司提意見,獎金全給扣光。”
陳子輕驚訝地說:“不會吧,我感覺你的主系統是個好人啊。”
系統:“……”回頭就跟那傢伙說他被髮了好人卡。
“不知道津川哭沒哭完,我還是等會兒再去找他吧。”陳子輕善解人意地想。
陳子輕前兩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