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甜澀摻雜著藥水味。
江扶水不是第一次來,他透過驗證,輕車熟路的拿出自己的拖鞋換上,提著藥跟食材直奔廚房。
廚具冰冷冷的,沒有煙火氣,老師不會做飯。
江扶水把海鮮粥煮上,他拿著藥去主臥,站在門口敲門:“老師,我進來了。”
臥室的門從外面開啟的時候,沈文君就撐著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,他靠在床頭,一張臉沒有血色:“來了啊。”
江扶水熟練地倒了一杯溫水,一手端水,一手拿藥,站在床邊照顧老師。
沈文君就著一口水咽一把藥,他連續嚥了幾次,難受得額角鼓起青筋,脖子上血管清晰可見。
江扶水聞不到資訊素,也清楚四周都是老師的味道,他暗自深呼吸:“老師,你的家人跟未婚夫知道你腺體有缺陷,每次發|情都會引發全身關節疼痛,還會隨著發情次數的增多加劇嗎?”
沈文君閉著眼睛緩解不適:“這沒什麼,s級oga的發情|期比一般的oga要兇猛,沒有資訊素安撫,多少都會這樣。”
江扶水說:“那你把你的情況告訴你的未婚夫,他給你資訊素,你能好受很多。”
沈文君輕輕地笑:“他認為那是對我的冒犯,資訊素上的親密撫慰要等到結婚以後。”
江扶水凝視床上的人,alpha十分敏銳,尤其是s級alpha,如果那個人有心,即便o
ga不說自身的腺體缺陷,他也能透過蛛絲馬跡發現這件事。
除非他根本不在意。
江扶水說不出口,他不想傷老師的心。老師那麼尊重自己的未婚夫,寧願躲起來,默默的承受苦難。
他不知怎麼說出這樣一句話:“老師要不是s級,就不會這麼痛了。”
沈文君笑著嘆了一口氣:“扶水,你的想法太天真了,級別不是自己說了算,分化的種類也由不得自己。”
江扶水沉默片刻:“我去年給老師看的資料,您有印象嗎?”
沈文君病白的唇微張:“什麼?”
江扶水跟他對視:“關於腺體移植。”
沈文君回憶了一會:“我想起來了,你要準備那方面的論文,我記得我有說那是個不錯的思路,只是國內缺少臨床資料,不知道多少年以後才能有實施的可能,目前連人工腺體的植入都很不成熟。”
江扶水躲開事實說:“老師,國外已經有實驗了,如果可行,您換一個級別低的腺體,就能不這麼受折磨了。”
臥室裡的氣氛出現了細微的變化。
沈文君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:“扶水,我是沈家家主,沒有s級資訊素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”
江扶水大夢初醒,他無措又窘迫:“是我糊塗。”
沈文君沒有指責的意思: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健康著想。”
“可是,扶水啊。”
oga掩唇咳了幾聲,沙啞地說:“有得必有失。”
他頓了頓,說:“都是該承受的後果。”
江扶水聽到這哪還有不明白的,老師暫時是長嶺大學醫學系的師長,他更久的身份是沈家家主,他有他的責任和使命。
s級資訊素帶來的利弊,是一體的。
江扶水把床頭櫃上的水跡擦掉,他忽然湊近些:“老師,您休息吧。”
沈文君按住頸後的腺體,垂頭躺回床上,臉側到裡面:“那我休息了,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江扶水說:“我先不回去,我就在外面。”
沈文君把臉往他那邊轉了點弧度:“我這裡已經……”餘光捕捉到年輕人的堅持,沈文君便作罷,“好吧。”
江扶水帶上門坐在門外的地上,他兩手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