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津川說,“你去首城做什麼,你能在首城做什麼?找佔雨她哥?”
陳子輕一臉的莫名其妙:“我幹嘛找她哥,我都拒絕了。”他入神地望著紙上的字型,聲音彷彿在多個時空飄了個來
回,“我去首城找份工作,賺錢養你。”
梁津川心口像被人捧著放在嘴邊,輕輕地含吻,他喉頭幹癢難耐:“然後等我大學畢業進入社會,報答你供我讀書之情?”
接著,不停頓地說:“我談女朋友,給她介紹你這個聞名十里八村的好嫂子?”
“扯那麼遠幹嘛呀。”陳子輕下意識拉住他的袖子,小幅度地晃動,“我們不扯那麼遠好不好?”
梁津川差點就要說“好”,他抬了抬被拉著的袖子:“嫂子,麻煩自重。”
“別仗著家裡只有我和你,就發,”
“騷”字落在舌尖,卻在對上坦誠率真的眼神之後,強行嚼爛了,吞嚥下去。
“發什麼?”陳子輕茫然。
梁津川冷著臉將面前的紙撥開:“發神經。”
陳子輕眨眨眼:“後面接的只是神經兩個字嗎,我還以為你要我說我發騷呢。”
“想也不可能,你哪會說那種字。”他小聲嘀咕著。
梁津川無聲嘲弄,他能說的,遠比“發騷”這種詞語要粗俗十倍,百倍不止。
不但會說,他還想做。
他骯髒齷齪,自甘墮落,無藥可救。
他站在道德倫理和廉恥自尊之外,夜夜在他嫂子的身體裡進入夢鄉,在他嫂子的身體裡迎來新的一天。
他的性啟蒙,性幻想,性衝動都是那個人。
天氣回暖,村裡人的棉襖脫了換上毛衣,毛衣脫了只剩單衣。
青蛙一叫,短褂子就穿上了。
到了夏至前一個禮拜,陳子輕就開始吃不香睡不好了,他從早到晚的走路心不在焉,終於在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磕破了大腳趾,抱著腿發出一陣慘叫。
陳子輕被人扶回去,慘兮兮地脫掉鞋子,露出血流不止的腳趾。
那人離開後四處說他小叔子越長大越冷漠,他腳趾磕出血了,小叔子都沒伸個頭。
嚼舌頭的人多了,就有跑到他跟前說的。
不是他大媽,也不是他三個嬸嬸裡的其中一個,是個住在村子後面的老嬸,她帶娃娃來衛生所買打蟲藥,碎嘴地說了句:“南星,你小叔子的性情有問題。”
陳子輕心裡急著任務,敷衍地說:“他挺好的啊。”
“那叫挺好?”老嬸壓低聲音,“冷血動物你知道不,有的人天生冷血,反社會,我兒l子在大城市聽來的,很要命的病。”
陳子輕一言難盡地看著老嬸。
“縣裡有治心理疾病的,你要不要帶他去看看。”老嬸看起來很熱心腸。
陳子輕護犢子:“不需要,他心理健康得很。”
老嬸很不認同地搖搖頭:“心理健康怎麼不幫著你幹活?”
陳子輕給老嬸流哈喇子的娃娃擦嘴:“他幹什麼活,他一個學生,讀書就好了啊。”
老嬸隨手一抹娃娃的嘴跟臉:“你就慣著吧,十七歲不是七歲,有什麼不能幹的,再說,村
裡又不是就他讀書,只有勤快懂事的一大把。而且他還不用去學校,成天在家,這你都不讓他做事。”()
≈ap;ldo;他沒小腿,做什麼我都不放心,還是讓他在家裡待著吧,我工薪可以,孃家也會偶爾給我拿點東西,我養他是沒問題的。≈ap;rdo;陳子輕糊弄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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