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嫂子,我和他說。”
梁雲一刻不耽誤地把手機放在床邊,讓嫂子來拿,她的眉眼間盡是解脫。
陳子輕去窗邊接聽:“二嬸,你就放心吧,我跟津川都在這邊,會替你照顧好小云的。”
二嬸在那頭嘆了一口氣: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小云這一傷總要躺一陣子,津川是個大忙人,時間就是那金錢,分秒進賬的,你也不清閒,哪能天天的讓你們往醫院跑。”
陳子輕會意道:“你要來錦州嗎?”
二嬸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:“我地裡的草沒割完,稻床上的晚稻沒收,下個月還有小麥要種,我抽不開身,外頭也都是人,擠得慌,哪有家裡敞亮,那我不去又不成,我是她媽,所以我就尋思,我去照顧她幾天,給她帶兩隻老母雞,放你那燉上,你和你小叔子也一塊兒喝點。”
不等陳子輕表態,二嬸就搶急搶慌地來上一句:“你別說老母雞能買到,那跟咱養的不是一個味道,差老遠了,我再帶一袋紅糖過去,泡了水給小云補血,我這的紅糖是正宗的老紅糖。”
陳子輕回頭望了眼在聊天的那對堂兄妹:“可以的,我開車回去接你。”
二嬸不想他這麼做:“折騰那個勁幹什麼,開長途車也不安全,我坐火車去。”
陳子輕遲疑:“你一個人……”
“一個人怎麼了,想當年我一個人摸黑走二十幾公里路收鴨毛片子,還不是有去有回。”二嬸心氣急躁,“就這樣,我去問問王志他爹是不是嘴巴爛了擱那兒瞎說,還有啊,我今兒打票,明兒過去,你先別給小云說,不然她肯定在我坐火車的時候煩我。”
陳子輕應了聲就掛掉,他給村裡發簡訊,問能不能找個人陪二嬸來錦州,給錢的。
村長很快就回他:你老表有功夫,錢他不要。
梁老五的大兒媳跟小兒子如今有大出息,多的是人上趕著湊上去。
下廟村這頭,二嬸把手機還給蹲在塘埂邊刷鞋子的人,氣沖沖的去找王志他爹算賬,她進門就罵:“王志他爹,我家怎麼招你了,你大白天的咒我閨女幹什麼?!”
“誰咒了啊?”王志他爹莫名其妙被噴唾沫,臉拉得老長。
二嬸隨手就把他曬在屋簷下的一簸箕黃豆掀了:“我閨女是讓人捅了,但她胳膊腿都在,手術也做好了,躺個天把就能好,你說她要不行了,這還不是咒?”
王志他爹被這潑辣勁
() 給整得臉紅脖子粗,一大老爺們手抖想打人。
最終卻是拉著她出門。
二嬸使勁地給了一柺子:“別拉拉扯扯的,有屁就放。()”
王志他爹氣得發頭昏:≈ap;ldo;我帶你去找老肖,他跟我說的你閨女的事!?()『來[]+看最新章節+完整章節』()”
找了老肖,再找老肖的訊息來源。
人一個個增多,他們一路找過去,找到給寧大夫打電話的那位。
一夥人當場對峙,人寧大夫在電話裡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,是夜裡救人捱了刀子,器官都是好的,沒什麼要命問題。
到底怎麼傳的,傳到王志他爹耳朵裡,就成了人快不行了。
大家瞧著小云她媽被嚇白了的臉和嚇紅了的眼睛,他們都挺難為情,卻互相推來推去,不認是自己的問題。
“碎嘴子比屁||眼|還臭!”二嬸沒指名道姓罵的是哪個,她很大聲地吐了一口唾沫,“呸!”
完了就回家燒艾葉,驅晦氣。
二嬸正要再放一捆艾葉到火盆裡,她的小腿突然傳來一股疼痛,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讓鐮刀給割了一下。
撩起褲腿一瞧,血淋淋的,襪子跟鞋子裡也都是血。
二嬸在抽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