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地顫了一顫,他拿開藥瓶撐起上半身,渾濁的目光盯著地上的手機。
沒人碰,自己掉下來的手機。
謝浮就那麼盯著,他盯了很長時間,眼珠乾澀得厲害,從脖頸到太陽穴青筋瘋狂鼓跳,刺激得他心臟快得要爆掉。
“手機掉了啊。”
“這麼巧,偏偏在我要死的時候掉。”
謝浮抖著手把煙往唇邊送:“哦,我知道了,是我老婆在叫我去醫院。”
說著,謝浮失心瘋似的哧哧笑起來,笑得咳嗽不止,他有些狼狽地夠到床頭紙巾,將嘔出來的胃部粘液吐在紙上,生理上的痛苦沒有流到他眼裡,他的眼裡被巨大的亢奮佔據。
謝浮將藥瓶蓋子蓋上去放回床頭,掐了煙,掀開被子下了床,他去洗漱,換上乾淨平整的衣褲,帶著他老婆喜歡的雪松沉香走出臥室。
守在長廊沙發上的謝母猛地站起來:“兒子,你這是要去哪?”
謝浮腳步不停:“去接你兒媳。”
謝母反應慢半拍地掏出手機檢視資訊:“小顧醒了嗎?醫院那邊沒有通知我跟你爸……”
“他通知我了。”謝浮的步子邁得很大。
謝母眼瞅著樓梯口傳來下樓聲,她哆哆哆嗦地給二樓的丈夫打電話:“謝長治,兒子瘋了,他瘋了!”
謝父說:“他不是一直瘋著嗎?”
謝母坐回去:“也是。”
下一瞬她又一驚一乍地站起身:“兒子去醫院接小顧了!”
“他的接,是不是要帶小顧一起走?”謝母慌了神,“不行,我得叫人攔住他,我自己去。”
謝母跑到樓下,她想阻攔,卻在看清兒子面上的笑意後打了個冷戰,小心翼翼地說:“你真的是去接小顧的啊?”
“嗯。”謝浮在玄關換鞋。
“這麼晚了,明天不行嗎?”謝母說。
“不行,你兒媳一個人害怕,要你兒子去陪他。”謝浮走出大門,身形頓了下,說,“媽,你把家裡的整套防衛系統清一下,覬覦你兒媳的,一個都別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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