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曹秘書吧,怎麼又沒有上來……
柏為鶴吻他眉心: “下次。”
身邊人已經陷入沉睡,柏為鶴卻不行,他只能藉助藥物。
一產生抗藥性就必須更換,他必須確保能順利進入睡眠狀態,這樣次日才能有個好狀態,不讓太太擔憂不安。
柏為鶴咀嚼著口中的藥片,太陽穴躁動地亂跳,前幾天才換的藥,又沒用了。他把藥瓶扔進抽屜上鎖,側身去抱太太。
不曾想,他的太太這次對他用了點小心機,根本沒有睡過去,睫毛還在輕輕地抖著。太太已經發現他在吃藥了,卻沒有醒來跟他對質,沒有讓他難堪。那他便裝作沒有察覺。
曹秘書忙到很晚下班回公寓
,下午給他打電話的那位又找他。某個偏遠的分部還真是清閒,這麼有時間。周秘書明知故問:才下班啊?
曹秘書倒了杯水喝下去,不答反問道: “我不是說了沒見到嗎?”
哦喲,我們曹秘書好大的官威。周秘書文質彬彬道, 跟我說話都衝成這樣,我不走,你能坐上我那位置?柏總一秘的位置帶來的影響力是我多年起來辛辛苦苦攢的,你倒好,前人栽樹後人乘涼,一點都不感恩,我今天只給你打了兩個電話,你就不耐煩了。
曹秘書:
抱歉,周秘書,是我語氣中了,我熬了半個通宵,脾氣難免急躁,望理解。
那曹秘書也理解理解我。周秘書遠在鳥不拉屎的小國,住著空蕩蕩的大別墅逗貓,“哎,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感受,曹秘書能懂嗎?
曹秘書:懂。周秘書心繫老闆娘的病況。
周秘書嘆息: “老闆娘跟老闆是綁一塊兒的,讓月老的紅線綁死了。”
曹秘書坐到客廳的按摩椅上,讓痠痛緊繃的肩周舒緩些。周秘書從總部的一秘變成了一個分部的總經理,那總部是他去了以後才開始倒飭整理的,可想而知他的工作量有多大,所以他表面升職,實則降職。
以曹秘書對老闆的瞭解,他愛才重才,遣走得力干將八成不是公事。
電話是貓叫聲,曹秘書慎重地提議:不如你先回來,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莊園看看。“我被髮配邊疆了。”周秘書說笑, 老闆不發話,我可不敢回,我私自回去這叫忤逆謀反。
曹秘書心想,老闆娘怕是活不過這個春天,時間不多了,周秘書在那之前不可能等得到老闆的詔書。
哪知道,周秘書回來了。
因為老闆娘在一次胃口不錯的進食以後,感嘆了一句,好久沒見周秘書了。周秘書落地機場,費萊爾來接他,二人一道前往莊園。“我飯都沒吃。”周秘書風塵僕僕。
“就跟誰吃了一樣。”費萊爾開著車, 一頓不吃又餓不死。
“那不止一頓。”周秘書輕嘖, 昨兒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,
近鄉情怯啊。費萊爾懶得理會。
“車裡怎麼沒有你甜心的味道。”周秘書撥了撥頭髮, 又偏光你的錢跑了?我說,你是不是要去廟裡燒香……
費萊爾雲淡風輕: “我準備結婚了。”
周秘書訝異: 沒想到你也會有被套牢的一天,看來是遇到真愛了。
轉而就嚴肅地問道:時間定了嗎,不是最近吧,最近不合適,這個月下個月都不合適。費萊爾扯唇一笑: “我又不需要守喪。”周秘書皺眉,不再言語。
到了莊園,曹秘書也在,他們三人都見到了老闆娘。
曹秘書不知道周費兩人的想法,反正老闆娘的情況比他預料得要輕,跟他們聊天期間的精氣神很不錯。
老闆始終坐在一旁,不打斷不阻止,凝望老闆娘的目光令人動容。
曹秘書很多年以後回想老闆娘沒呼吸那晚,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