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吧。”
陳子輕幽幽瞥向魏之恕: 二師兄,你不想嗎?
魏之恕剮了他一眼。
陳子輕收回視線感受手上的重量,屍體的腳都這麼死沉死沉的,一整具可想而知有多重,魏之恕能一個人從江邊揹回來,說明他身形看著瘦,卻絲毫不弱雞。
這會兒,管瓊扣著屍體雙臂,呼吸平穩很輕鬆,她的勁也大。
【你的師傅是頭蠻牛,哪裡配得上你大師姐。】
陳子輕再次頓了頓,繼續跟著管瓊,站在他一個基佬的角度,原主師傅從外形到身材都是圈子裡
的大猛1。
但和清風明月的管瓊站一起,那確實是兩種風格,不搭。
一行人進了院子,裡面除了幾口破舊
的棺材外,還有一口老井,中間最大的屋子木門虛掩,裡面黑乎乎的看不真切。
“今晚就先把屍體放這裡面吧。”男子推開這間屋門,他用火折點了一支蠟燭,黯淡的燭光照亮了屋子。
直到這時陳子輕才看清,這間最大的屋子裡整齊地擺放著一排棺材,與外面那些破棺材不同的是,這裡的棺材都塗有醒目的紅漆,在燭光的映照下油光鋥亮。
“我想想,這些棺材好像都住人了。男子面露思索,粗大的手一指, 哦,對了,那邊還有一口是空的。
陳子輕順著他指的方位望去,那是放在牆角的一口紅漆棺材。
管瓊冷聲喊: 小師弟。
誒!陳子輕連忙和管瓊一起抬著屍體過去。他目睹原主師傅隻手撥開沉重的棺材蓋,一時呆住了。
那按著棺材蓋的大手主人說: “就讓胡老七住這一口吧,明天去胡老七家的時候,抬這口棺材去。
陳子輕配合管瓊,小心翼翼地讓胡老七躺進了棺材裡。
同時男子已點燃了三根香插在屋中間的香爐裡,他面色鄭重地拜了三拜,回頭喝道: “你們三還愣著幹什麼,趕緊過來拜一下,守夜的守夜,睡覺的睡覺,明天一早還要去給胡家送屍。
陳子輕趕緊過去拜了拜,隨後逃似的出了屋子。
在跨出屋門的一刻,陳子輕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管瓊,只見她神色平靜,手拿一塊抹布仔細地擦拭著棺材的灰塵。
從她淡定的神情來看,這種守夜的活,她早就已經熟練了。管瓊察覺到小師弟的目光,細緻的眉眼微抬。陳子輕在她充滿壓迫感的審視下說:大師姐,後半夜要我跟你換嗎?
管瓊說: “去睡罷。”
陳子輕還沒回什麼,背上就貼了一具身體。
魏之恕跟他咬耳朵: 別再假惺惺,你大師姐要吐了。陳子輕一肘子拐向魏之恕,被他巧妙躲開。
這種默契透露出一個現象,原主以前沒少拐,二師兄沒少躲。好好一對師兄弟,怎麼就掰了。
陳子輕站在朦朧月光下的院裡,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,他的肚子傳來不適,兩手捂著對魏之恕說
: 二師兄,你先回屋,我上個茅房。
魏之恕束髮插簪,留了兩根鬚隨風飄逸,他長了一張能讓妖物大意的俊秀道士臉,眼帶寒星:不是要想辦法去師傅那兒蹭床睡?
陳子輕一愣。
【你為了不想在睡覺時挨著你二師兄,不止一次嘗試去跟你師傅睡,你什麼藉口都用過,可是你的師傅沒收留過你一晚,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床上有他人,在他屋裡打地鋪也不行,他睡覺不能聽見第二道呼吸聲,嫌鬧心。】
陳子輕在心裡唉聲嘆氣,行吧,原主的嘗試直接讓他斷了這個想法。他真摯地看著魏之恕: “怎麼會呢,我都想跟二師兄和好了,再說我們從小就在一張床上睡到大,我認床的。
魏之恕意味不明地盯他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