騙騙神志不清的局中人,騙不了他們。
他們沒有問為鶴為什麼要將一個結過婚,感情牽扯複雜,死而復生的男人放在太太的位置上面。這是分寸,也是尊重。
有需要他們的時候,他們自然會傾力相助。儘管他們清楚,為鶴用不到他們。
真到了用他們的那天,他們也無能為力。因為連為鶴都處理不了
,他們又怎會做到。關於柏太太,他們都知道是假的,都當真的。
其中緣由不言而喻。
這個時候,陳子輕一行人去往拍賣會,夏橋正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酒店,他倒在地上,衣褲溼透凝成水跡向外蔓延。
手掌傳來震動,夏橋正死灰復燃,他立即接通。
小正,fairy在你旁邊嗎,我打他電話提示已關機,你讓他接電話。
手機那頭不是小心翼翼的討好,而是病弱帶笑的聲音。
夏橋正眼裡的光熄滅,他將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平放下來,沙啞疲倦道: 不在我旁邊。你沒守著他?厲正拙嚴肅起來, 你讓他跑出去玩了?
這話戳中了夏橋正的要害:他又不是東西,能走能跑,我怎麼守?“確實。”厲正拙有感而發, 有時真想讓他成為東西。
夏橋正聽到後半句,一下就明白傅延生打微玉,卻見不得他以外的人上手是什麼扭曲心理了。即便微玉要從活人變成東西,那也只能由“我”來,別人都不行。
明知他會走能跑,就該多提防多謹慎些,他以前很好哄騙,回國去垡城待了一段時間,吃了苦受了罪,學聰明瞭,會在有限的空間自娛自樂,也能讓圍觀者樂,一個沒注意就讓他迷惑住了。
厲正拙感慨: 小正啊,幸好那次有你獻計協助,否則我還真不好把他捉回來。夏橋正的肺腑重重牽扯出了一絲不適,猶如被厲正拙扇了臉。
微玉最恨他的地方就是這裡。
發生的是改變不了的,無論是微玉對他跟他父親的傷害,還是他施加在微玉身上的報復,圖謀和算計。
那就往前走。
夏橋正抹了把冰冷的臉,被雨水浸泡發皺的手掌搭在眼睛上面: “下個月初的安排還算數?”
厲正拙一副很驚訝的口吻: “同意認我這個父親了?”
夏橋正冷聲: “我父親沒死。”
厲正拙不在意稱呼:那就收你做義子。
夏橋正默了默,眼底迸出窮途末路的狠色: 多謝義父賞識。≈ap;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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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這樣,你去找fairy,他在垡城的經歷都不能讓他長記性,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習慣是改不了了,只能我們多擔心點,把他看緊了。
厲正拙和藹地叮囑: 小正,外面太亂,珠寶會被覬覦,被玷汙,它的命運就該是私藏。夏橋正把電話掛了。
厲正拙吃掉沒吃完的藥,長長地吐了一口氣,青白的臉上漸漸浮出點氣色。fairy的號碼早已一打就通,夏橋正到這時都沒確認,也就配當個保鏢。
但願把他的位置提上去了,能進步些。
厲正拙看時間,他的fairy該到拍賣會了吧,希望能不虛此行,那到時候……就該急著回來找他了,只能找他。早就知曉結果,一直在走流程,一路拋誘餌的外甥都幫不上。
誰讓他的fairy性情大變,那麼執著於扯出他人的遮羞|布,非要將藏起來的秘密攤到日光下呢。
陳子輕是到了拍賣會上,就他跟柏為鶴,那幾個大佬都中途走了,他們顯然對拍賣會不感興趣,也不奇怪柏為鶴為什麼會過來。
拍賣會的負責人是個外國人,又高又帥,像男模。這個世界,一個跑龍套的都這顏值。陳子輕多看了負責人一眼,那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