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拿著鏟子進去,那動作好像拿的是匕首。陳子輕吐掉牙膏沫走到他面前: “你看我眼睛。”夏橋正俯視: 沒眼屎。
“我扣掉了。”
陳子輕反應有點鈍: 不是,誰問你眼屎了,我是讓你看我眼睛。
夏橋
正既敷衍又配合: “看了。”
陳子輕表情嚴肅地說: 你沒發現嗎?
夏橋正不答反問: “發現什麼?”
“顏色啊。”陳子輕人都傻了, 我原來是純金的,現在呢?
他自問自答: “現在是金黃中含著一抹紅棕。”
瞳孔顏色不就是根據虹膜顏色來的嗎,這是原主母親家族的種族遺傳啊,怎麼還能變?他既沒戴美瞳,也沒做虹膜植入手術…
夏橋正沉聲: “病變。”
陳子輕頭昏腦脹,是種族原因,到了一個年紀就這樣?要是能見到原主母親的遺物,說不定裡面會有線索。
會不會危害到壽命啊?沒事,他有生命卡。
陳子輕這麼一會就接受了自己的現狀,催夏橋正去看火,別讓煎餃糊了。
夏橋正沒走: “火關了,有你的早飯吃,餓不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陳子輕洗好臉轉頭, 你一直看著鏡子裡的我幹什麼?要是擔心看也起不了作用。“吃完早飯就去醫院看眼睛。”夏橋正預設了是在擔心。
陳子輕含糊地點點頭。
兜裡的手機響了,肯定是柏為鶴在,他想趁夏橋正不在的時候看。
偏偏夏橋正始終站在原地,他用鏟子把挑起陳子輕的下巴: “你眼睛裡的太陽,從正午到了日落。
陳子輕抖了抖: “你還是別說情話了,怪嚇人的。”夏橋正涼涼地笑了一聲: “那我掐你脖子,咬你鎖骨?”不等陳子輕搖頭,夏橋正就扯下他的t恤衫領口,盯著他鎖骨的傷疤。
“我只咬了一下,這麼久都沒好?夏橋正的面色冷了下去, 後來誰在我的位置咬過?你前夫?或者被你一次次勾搭,最終陣地失守撕掉偽裝的柏為鶴?
陳子輕無語: 什麼叫你的位置?
這裡,”夏橋正指那處傷疤, “我的。
說著就要湊上來咬。
/≈gt;
夏橋正破天荒地對他露出憐憫,轉瞬即逝近似錯覺: “我們在公寓見面的那天,我跟你說他給我們創造機會的意思,你沒有理解透徹。
陳子輕從他邊上經過,腳步匆匆: “什麼意思,他讓你穿我?”
夏橋正又一次聽到“穿”這個字,這次懂了。他慢悠悠地跟在後面走出衛生間: “你的用詞還真是與眾不同。
陳子輕是從小說裡聽來的,果然人還是要多接觸各方面的知識,他現在有時間,可以聽聽詩詞文學,活到老學到老。
好好讀書,知識帶來力量。
陳子輕尋思到醫院看了眼睛就去圖書館,晚上再看兩部屍油相關的電影。
眼睛檢查不出原因,圖書館天天去,屍油的電影看了個遍,陳子輕就這麼迎來了上班的日期。餐廳正常營業,陳子輕坐在鋼琴前,全身小幅度地發抖,根本控制不住,還想上廁所。
厲正拙坐在二樓護欄邊的沙發上往下看,扮演著不放心孩子第一天上班的家長,怕他被欺負,過來看看。
陳子輕頂著那道慈愛的視線一直出汗,厲正拙是在試探他嗎?他看看眼前的大幾十個黑白鍵,抱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態把手放了上去。
哪知指尖剛觸碰到琴鍵,就猶如打通任督二脈,不自覺地彈了起來。
陳子輕喜極而泣,原主的琴技竟然能用了!隨著他一想,一塊記憶就塞了進來。
原主是在厲正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