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這個時空,是五幾年的吧,不然也不會憑空出現,又憑空消失。陳子輕被宗懷棠牽著走,不過…
瓷盆的樣式跟現在廠裡發的沒差,幾十年裡都沒變過啊。
香蒲草掃進了灌木叢裡受到阻礙,陳子輕還沒做什麼,宗懷棠就幫他把香蒲草抽出來,繼續牽著他走。
他們來到了今晚的唯——顆小星星底下,宗懷棠變魔術似的將一個四方正的磚塊遞給陳子輕:拿著。
陳子輕伸手去接,那會兒讓他在草地上,自己神神秘秘地走了,回來時手上就多了這個,不可能變出來,也不太可能提前藏好。
他看看宗懷棠身上的外套,大夏天的穿這個,就為了揣東西吧。
四方塊是用報紙包著。
陳子輕把報紙剝開,裡面還是報紙,他又剝,一連剝了三層都是報紙。不剝了。向師傅耍起了小性子。
宗懷棠很嚴厲地命令道:必須給我剝完,這是情趣。
陳子輕:
一兩分鐘後,他腳邊一片報紙,手裡是本字典。
宗懷棠湊近看他快
瞥到外婆家的嘴角:“向師傅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,儘管提。”
陳子輕不想說,自己特地沒走,等著看禮物,就這個。他翻開字典的第一頁,沒有宗懷棠寫的情詩之類,於是他便粗略地往後翻了翻,一頓。
宗懷棠知道眼前人是看出來了,雖然光線暗,看不清寫的什麼,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得到。他家向師傅不是傻子,是精怪,能四兩撥千斤地勾走了他的魂。
宗懷棠見人還捧著字典,他低咳了兩聲,耳根微紅,語氣雲淡風輕:“這個版本的封皮是最好看的,裡面還帶畫,就是有部分字的註釋不完整,我都給你補上了。
陳子輕合上字典:禮輕情意重。
宗懷棠一笑:向師傅會說話。
陳子輕說:謝謝。
這我不愛聽,下次換別的。宗懷棠攬著他的肩膀,帶他朝著職工樓的方向走:“有字典了,就要好好學習了,別再讓我發現錯別字了,好嗎,向師傅。
陳子輕默默握住了字典,他回家以後要實現旅行的夢想,風景看完了積蓄也沒了,到時候他又要開始打工賺錢,再旅行,迴圈著來,怕是沒有時間學習。
手指搓了搓字典的封皮,還是學點吧。他才二十歲,人生剛開始,萬一以後再遇到生命危急時刻,系統再次選中他,那他也要有個知識儲備,不會讓這次一樣艱難。
真要是將來還有機會,不知道會不會再來這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“宗懷棠,你可以在宿舍裡送我字典啊。”陳子輕說,怎麼是在路上送的。宗懷棠很微妙地一語不發。
陳子輕在心裡嘀咕,難道還有?他想到什麼,沒在腦子裡轉一圈就說了出來:你不會是要把自己送給我吧。
宗懷棠腳下一個踉蹌,他面紅耳赤:“向寧,你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出口?”
“你就當沒聽見!”陳子輕拿字典擋嘴快步往前走,宗懷棠追上來,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片竹葉。
緩而沉的曲調從宗懷棠的唇間流了出來,隨著風飄散開來。陳子輕聽了一會,眼皮有點打架,腳步也飄了:這是什麼歌?宗懷棠吹完最後
一個音符,捏著竹葉扔掉:“安魂曲。”陳子輕頭皮一緊。
“我讓孤魂野鬼都離我們向師傅遠點,別總是嚇他。”宗懷棠前一秒正經,下一秒就去摸陳子輕的眼瞼下面,看看這眼袋,要是再大點,我兩隻手都兜不住。
陳子輕:
到1號職工樓後面,宗懷棠停下了腳步,估計是知道陳子輕已經猜出他的字典拿出來前在外套裡揣著,這次就不偷摸找個地方行事了。宗懷棠直接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