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啊。
這支線任務建立在標註任務的基礎上,只要張慕生每月主動交工資,那就說明他成功改變了對方。
張慕生剛放下泡麵,陳子輕就說:“杯子裡的水是冷的,我不喝,我要喝熱的,你去給我裝。”
男人依然一言不發。
對面的乘客看了個全程,羨慕道:“同學,你哥對你真好。”
陳子輕吃著泡麵,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:“不是我哥,他是我未婚夫。”
後面不遠,打了熱水回來的張慕生一字不落地聽清了那句話,下意識轉身就走,他去兩截車廂交界處,加入吞雲吐霧的隊伍。
一根菸才抽了兩三口,口袋裡的手機就開始震動,張慕生拿起來,看了眼小螢幕上的來電顯示,他咬著煙接通。
生機勃勃的少年音穿過混雜背景鑽進他耳中。
“我讓你給我裝個熱水,你怎麼還沒回來,是不是抽菸去了?你別在火車上抽菸,多難聞啊,考慮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好不好。”
張慕生輕哧,抽菸的一堆,多他一個怎麼了,況且火車上是允許抽菸的,他站的地方就是規定的吸菸區。
少年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,知道他所想,嬌生生道:“別人我管不著,你不一樣,你是我的……咳,你是我正在試著處的物件,我不可能不管,反正我話說了,你看你要不要聽吧。”
說完就掛掉。
“管我。”
張慕生低語,瞳孔怪異地縮了縮,雙眼掃向旁邊:“聽到了嗎,他管我。”
抽菸的大叔一臉莫名,他擔心這長得體面個頭還高的年輕男人是個神經病,不敢刺激,順著說:“是是是,聽到了,管你呢。”
“還沒娶進門就管我,誰給他的臉。”
張慕生彷彿倏地從某種詭譎境地裡抽離,恍然大悟地點點頭,冷笑道:“我給的。”
他掐了煙,離開車廂連線處散掉身上的煙味才返回車廂。
列車員每次推車路過,陳子輕都伸頭瞧,然後就在列車員的期待中縮回腦袋,真不是他想給張慕生省錢,是沒什麼想吃的。
陳子輕和張慕生面對面坐在各自的下鋪,兩人中間有個小桌,上頭堆放了他們跟其他床鋪乘客的東西,都滿了。
桌底下也沒空位,放不進去腳。
陳子輕費勁在小桌上騰出點位置:“慕生
() 哥,你給我剝個茶葉蛋。”
張慕生看著手上的書:“茶葉蛋就在你手邊。”
陳子輕瞧了瞧,是關於美食菜譜類的書籍,他把手伸過去,按在張慕生的書頁上面:“你給我剝嘛。”
張慕生的目光裡,那五根手指白嫩透粉,根根都被他親了不知多少遍。
陳子輕見張慕生從袋子裡拿了個茶葉蛋出來,就說:“你洗手了沒啊,火車上髒死了,碰到哪了都是細菌,吃東西前肯定是要洗手的。”
張慕生慢慢掀起眼簾,眼底黑沉沉的。
“我不是嫌棄你。”陳子輕說,“那我要是吃壞了肚子,你伺候起來不也遭罪,我是為你好。”
張慕生耐人尋味地複述:“為我好。”
他放下茶葉蛋,起身去車廂盡頭洗了手回來,剝了一個茶葉蛋放進袋子裡。
陳子輕幾口就吃掉,讓張慕生再給他剝,他一口氣吃掉兩個,意猶未盡地舔舔嘴:“你不吃茶葉蛋嗎?”
張慕生若有似無地掃過被他舔溼了的嘴唇:“不吃。”
陳子輕說:“別的東西呢?”
張慕生看向灑滿陽光的車窗,俊朗深邃的側臉一片木然:“都不吃。”
“那怎麼行,不吃東西,胃會餓壞的。”陳子輕在袋子裡翻找翻找,拿出裝著水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