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前我不知道他沒成年,現在我知道了,怎麼會碰他,我又不是畜牲。“林大公子哭笑不得。
嶽起沉尚未言語,餐桌那邊就傳來拍擊聲響。
小和尚大力拍了下桌面,把手拍疼了,在那給自己呼呼吹吹。
嶽起沉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林疵朗聲大笑。
陳子輕給了他一個白眼,引得他笑聲越發明烈。
林疵中午留下來吃飯。
陳子輕沒下廚,他們吃的是市裡大飯店送來的飯菜。
這城市勉強算三線,跟京城自然不能相提並論,規模最大的飯店酒菜也只能說還行。
長形餐桌拉開幾個邊角變成大圓桌,才能放下那麼多菜。
大多都是看著像葷菜的素食。
陳子輕吃清爽的酸辣土豆絲,那盤土豆絲就被一隻好看,卻跟完美無缺有差的手端著,放在了他面前。他眼珠往旁邊一轉。
嶽起沉去廚房了,給他端土豆絲的是林疵。
陳子輕想吃豆角。
於是豆角就被拿過來,和土豆絲並排。
林疵撐著額角看他吃飯:“小師父,你是被方丈收養的嗎?”
陳子輕嘴裡有飯菜,含糊道:“確是。”
林疵的視線在他身上游走:“那你找沒找過你的家人?”
陳子輕咀嚼飯菜的動作悄悄停了一下才繼續,林疵這兩個問題……原主的第一惑有眉目了?身世就在京城?
他嚥下飯菜,“咔咔”咬不軟不硬的新鮮豆角:“沒有特地去找,遵從天意。”
天意?林疵品了品這個詞,勾勾唇:“小師父想必也不在意所謂的親情羈絆,出家人六根清淨。”
陳子輕沒說話。
林疵啪嗒撥動幾下打火機的蓋帽,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拿帶毛囊的頭髮去做親子鑑定,提前得到答案,可小和尚沒有頭髮。
轉而無聲笑笑,小和尚別的地方肯定是有毛的。
不好取。
親子鑑定這塊,血液的準確率最高。
林疵觀察小和尚沾著菜汁飯香的嘴唇,嘴裡面的軟肉
沒那麼容易好,即便噴了藥,吃飯的時候必定還有點疼。
他沒機會拿到小和尚的血液。
去了京城再看。
林疵見小和尚稚嫩的臉頰一鼓一鼓的,像小倉鼠,他不免被逗笑。大姐是邱家兒媳,林邱兩家是親家。
小和尚要真是邱家人,那他就不能跟著阿沉過老鼠洞跟狗窩了。
林疵靠近些:“小師父,阿沉說你們還要在這房子裡住三週,收單後歇一歇就去京城。我在京城等你們。”
陳子輕還沒回什麼話,身後就傳來腳步聲,嶽起沉拿著酒回到餐桌前。
林疵說:“不是還有果汁嗎?給小師父喝的,怎麼沒一起拿過來。”
他長得英俊,笑起來像大男孩:“出家人的修行方式應該與時俱進,喝果汁沒事的。”
陳子輕在心裡不停點頭,是的是的。
哪知嶽起沉來一句:“喝什麼果汁,喝茶跟水,有益於清心寡慾。”
陳子輕無力反駁,他撇著嘴接過嶽起沉倒的涼白開。
林疵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:“阿沉,別這麼嚴肅,小師父都不高興了。”
陳子輕嘴一抽,我沒有!別瞎說!
他對著林疵轉頭,冷不丁地發現了什麼,失手打翻了那杯涼白開,臉上的表情猶如見到了多麼令他憎惡的東西。
林疵正在把解開的襯衫袖子往上折,他就這麼撞見了小和尚看他的眼神和表情。
林大少爺僵在椅子上。
他哪有被人嫌棄成這地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