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促成一對良緣。
反正師傅也不核對票據,不清楚簪子什麼價。
陳子輕這麼想著,回到驢車上還是坦白了,他小聲道: “師傅,那是我借你的,等我有銀子了就還你。
邢剪臥倒在車裡,兩條腿掛在車外: “這些年你吃的喝的穿的都是師傅出,想要什麼小玩意兒就讓二師兄給你買,你的小用錢不都攢起來了,師傅粗略估計,你攢了至少十兩,弄哪去了?
陳子輕:
“放秀才那了吧。”邢剪一臉“你撅個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還是放屁”的表情。陳子輕乾笑兩聲,指指伸直前蹄趴酒罈邊的豬仔: “師傅,豬仔醉酒了。”
“便宜它了,那麼好的酒。”邢剪不留情面道, “耳環的一兩碎銀,在你往後的小用錢裡抵掉。
“好的好的。”陳子輕點著頭笑, “只要師傅高興,怎麼都好。”邢剪面部肌肉一抽,小徒弟從哪學來的,油嘴滑舌。
察覺車伕在聽熱鬧,邢剪瞪了過去。
車伕連忙趕驢車,帶著邢師傅的貨物,一揹簍魚,一頭豬仔,和他的小徒弟回了義莊。
這趟車伕分文不收,客客氣氣地幫邢師傅幫下了貨物,抱下了豬仔,就要去抱他酣睡的
小徒弟,被他喊住了。
邢師傅擰著小徒弟的耳朵,把他叫醒,指揮他把貨物搬進屋。
陳子輕揉著眼睛打哈欠,自從來了這裡就起早貪黑,生物鐘沒一天正常過。一包東西被扔過來,他反射性地用兩手去捧,捏捏,聞聞,撥開紙袋看看,是甜絲絲的蜜餞。
邢剪什麼時候買的?
打酒那會兒嗎?給我的吧。陳子輕邊塞進懷裡邊想著,邢剪就又扔來一個小紙包,裡頭放著切成兩端的……鹿鞭。
這肯定是給魏之恕的,除了他,沒誰需要壯|陽滋補。
陳子輕匪夷所思,看不出來啊,邢剪外形粗獷到沒邊了,內心還挺細膩,他連二徒弟犯雞瘟都觀察到了。
邢剪大老爺似的催促: “接著搬!”
“馬上馬上。
師徒製造的溫馨並不能驅趕一分陰森。
車伕看了看義莊院子裡的幾口棺材,他抖了抖,沒多停留就離開了。
陳子輕小心扶著屁股肉轉頭,驢都跑出殘影了,他的臉還朝向那邊,腦後冷不丁地傳來聲音:小師弟,你屁股癢?
魏之恕立在他身後,砌豬圈砌得腰痠背痛,衣褲跟布鞋上都沾了泥,臉上也有幾道泥印。陳子輕抱起地上的一罈酒: “我讓人給打了。”
魏之恕眼角眉梢的刻薄驟然一滯,陰沉沉道: 誰打的?陳子輕向他走近: 幾個地痞,不認識。
魏之恕拽住少年的手臂,讓他在自己面前轉了兩圈,從上到下地掃視:“當場報復回去了?”陳子輕說: 報復回去了。
魏之恕又恢復成前一刻的姿態: 小臂上的布條是怎麼回事?
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搬出事先想好的對策: “我不小心摸到了有毒的葉子,起了疹子不能見風見光,就先包起來了。
魏之恕不再過問,他瞥一眼背對他走進義莊的小師弟: “你那屁股怎麼看著比平時大一圈?”
……別問。
陳子輕三言兩語應付了魏之恕,哪曾想他在床上趴了沒一會,邢剪就拿了個藥酒進來,要給他的屁股上藥。
小徒弟走
路不自然,又讓驢車一路顛回來,不成樣子。
被踹疼的。
邢剪拔開藥酒的木塞: 褲腰帶解了,師傅給你抹點藥酒。
陳子輕一個勁地擺手: “我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
別矯情!
陳子輕剛要說話,麻褲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