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知情者,別人都是傻子,就他聰明,他可以把人耍著玩,還可以在一旁看戲,甚至當導演,當編劇,當攝像。
陳子輕夠到嶽起沉沒吃完的生薑,用指甲刮點皮放到嘴裡,邱燕林只比他大一點點,是遙不可及的天才,讀書早,當初走的是一考免三考的少年班,如今已經大學快要畢業。
沒激發支線任務二。
陳子輕悻悻地停止了朝向邱燕林的思維。
邱晁要辦宴會讓陳子輕認祖歸宗,他不願意以和尚的身份搞那麼隆重,那會影響到艱難保持原汁原味不隨大流的思明寺跟老方丈。
而且他還不天天住在邱家。
陳子輕過來純粹是為了接近涉及支線任務一的邱宜雪,要是邱宜雪出差,那他就懶得來了,他實在不想被邱晁的父愛包圍,更不想見到讓他不舒服的邱燕林。
邱晁對此十分不滿意,他這些天哪個情人那兒都沒去,圈內說他轉性了他也沒解釋,沒為了平時最看重的面子證明什麼,一心只往家跑,兒子卻三天兩頭的不留下來過夜。
“邱家就是你家,你為什麼不在家裡住?”邱晁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,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,他卷著袖子,周身強大的氣場散開,“酒店有什麼好的。”
陳子輕在換鞋。
邱晁抹把臉,對裝作沒聽見的兒子說
() :“如果是不放心你的同伴,那把你同伴接到家裡來就行了,家裡房間多的是。()”
陳子輕這時開了口:≈ap;ldo;他不願意。Θ()Θ[()]『來[]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』()”
邱晁面色有些暴躁,他倏地湊近兒子的側臉,氣息裡有濃重的菸草味:“你不會是還沒歷完情劫,只是換了個人吧,寶貝。”
陳子輕慢慢扭頭,他看了眼胡說八道的邱晁,什麼也沒說,開啟門就走。
邱晁傻眼。
管家在後頭說:“小少爺生氣了。”
“老子有眼睛自己會看,要你說?”邱晁勃然大怒,他大步流星地追上去,“行行行,隨便你住哪。”
陳子輕繼續走自己的,他連邱家的車都沒坐。
邱氏董事長窩囊地跟在兒子後面,低聲下氣地哄著,變著花樣的哄著。
“寶貝,別不理爸爸。”
“大夏天的,走這麼快多熱,你穿的僧袍,一點都不透氣,出了汗能讓你難受死,你乖,我們坐車,爸爸開車送你回酒店。”
“我懷疑你還在歷情劫,是怕你被人騙,你在寺廟裡長大,經歷的事情少,這社會上的人好得千篇一律,壞得五花八門,爸爸比你年長几十歲,還能不比你——”
前面的小和尚轉身回頭。
邱晁閉上嘴。
陳子輕說:“爸爸,我想自己走,可以嗎?”
“可以。”邱晁老臉一紅,他目送兒子沿著這條路走,突然想起個事,快步上去說,“么兒,你小時候的名字是燕林用的那個。”
陳子輕不意外。
邱晁承諾道:“爸爸給你另取名字,比原來那個寓意更好的。“
陳子輕說:“不用了,貧僧有自己的法號。”
邱晁看他態度堅決,只好暫時打消給他俗家名字的念頭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陳子輕說。
背後的目光遲遲不撤走,沉重的父愛讓人窒息,陳子輕煩躁地揮了揮手:“爸爸再見。”
邱晁眼眶一熱,老淚縱橫,滿足了。他明兒就去墓地看過世的妻子。
……
陳子輕在路口碰見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嶽起沉。
他清楚有邱家的保鏢跟著他,就注意著一言一行:“你來接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