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冬天就沒那麼想要了,但今年的冬天不同以往。
因為他睡覺不冷。
不然怎麼會說溫飽|思||淫||欲||呢。
暖和了,吃飽了,就想上了。
陳子輕深秋之後就沒再上去睡過,上鋪用來堆放他的貨跟雜物,他在下鋪和梁津川擠在一塊兒。
梁津川伺候完他就背身睡覺。
這是……扮演上了第五個大珍寶的角色。
平時可不這樣子。
陳子輕戳戳少年的後背,見他沒反應,就沿著他從秋衣裡突出來的脊骨,一寸寸地往下戳。
這是幹嘛,白天的那句“我愛你”帶來的餘溫還沒消散嗎?
陳子輕戳到最底下那節脊骨,趴在少年背上,腦袋靠在他肩頭:“津川,嫂子給你咬吧。”
貼著他胸口的後背驟然一震。
少年轉身對著他,昏暗中辨不清是什麼神情,只覺目光既滾燙又陰膩。
陳子輕的腿|跟屁||股都被熱毛巾擦過,很舒服,他整個人懶洋洋的:“我知道你很想我咬你,你好多次都戳到我嘴邊了。”
梁津川撫上他溫暖光|滑的脖子:“戳到你嘴邊,跟進你嘴裡可不是一碼事。”
陳子輕在黑暗中點點頭,說得也是。
“那你要不要嘛?”陳子輕鼓起勇氣送出糖果。
梁津川的身體想要,靈魂卻是截然相反的答案,他不捨得。
“算了。”少年像在跟誰置氣,嗓音冷沉。
“是你自己不要的啊。”陳子輕說,“你天天的咬我,我想讓你也感受一下我平時感受的……”
睡在裡面的梁津川壓住他,將他的手鉗制著扣住,舉過頭頂。
陳子輕眼睛撲閃撲閃,呼吸都沒有亂,他很淡定:“你改變主意了?”
梁津川吻他的嘴,咬他的舌頭,吃他的口水。
……
陳子輕費了很多的心思都沒能給梁津川弄出來。
梁津川情緒低迷,欲||望難以集中。
怎麼都到不了那個點。
他明天滿課,後半夜還在被嫂子的手腳捧著玩。
“不用管了。”梁津川狠狠掐住自己,“等你睡著了,我就,”
左邊膝蓋的粗糙切口上一軟。
梁津川徒然悶哼。
右邊膝蓋傳來相同的觸感。
那麼醜惡不堪的疤痕,憑什麼被人親。
梁津川將被窩裡的人撈出來,顫動著將腦袋深埋進他的脖子裡,大力將他摁在懷中,一再往裡摁,彷彿要將自己整個嵌進去。
陳子輕凹進去一個窩坑的肚子上溼溼的,那是梁津川抵著他肚子開槍流出的血,白||稠的血。
他的脖子也溼||溼的,那是梁津川的眼淚。
一邊耍流|氓,一邊純情。
梁津川的情緒終於恢復如常的時候,佔家兄妹請
他們吃飯。
不是去飯店,是在佔堯生的宿舍。
四人點酒精爐子吃火鍋。
配菜都是從學校外面送進來的,不用他們準備,甚至都不用洗。
陳子輕觀察過,佔雨不清楚他跟梁津川好上了。
顯然是佔堯生沒說。
陳子輕瞥了眼佔堯生夾菜時往小臂上滑下來一截的手鍊,又是星星又是月亮,下面掛了個小漂流瓶,瓶底有一層天藍色凝固狀的液體,香味估計就是從瓶子裡散發出來的。
手鍊的少女氣息爆表,跟佔堯生的氣質很不相配,他能天天戴著,說明他很在乎妹妹。
吃飽喝足以後,四人裡頭少了兩個。
梁津川回宿舍看書,佔堯生被樓上女同事叫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