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搞個大的。
陳子輕一走神,柏為鶴不在餐桌上了,估計是上班去了,他拿起溼毛巾擦擦嘴,打算先在公館轉轉。
柏為鶴沒去上班,他在會客廳。
路家一撥人昨晚就來了,等到早上才被接見。他們沒敢甩臉色,恭恭敬敬地站起來打了招呼。
柏先生,我們聽說傅太太在您的公館裡面,不知道是不是謠言。
柏
為鶴示意他們坐下來: “傅太太的確在我這裡。”
路家人眼神交流,訊息是傅延生的心腹給他們的,他太太在柏為鶴的住處。這裡面…
柏為鶴是要站進別人的婚姻,當個第三者?他的身份多麼尊貴,傅太太又是個名聲腐臭的蕩婦,這麼掉價的事,實在令人費解。
但這都不是他們現在有心思八卦的,繼承人死了,還是慘死的,家主傷心過度沒出面,讓他們來帶人回去交差。
這裡面有話語權的神色凝重道: “我們要帶走傅太太,還請柏先生放人。”
柏為鶴吩咐端茶送水的傭人: “去叫傅太太。”
陳子輕很快就被傭人帶進會客廳,見到這情形明白是路克的家人要帶他走,上次在鍾家的痛苦經歷浮現在他眼前,他臉色煞白。
傅太太是從花園過來的,淡粉的指尖上沾著薄薄一層露珠。路家有定力不夠的,都往他的指尖上看,他被看得蜷起了手指,讓人心癢。
砰
茶杯輕磕在桌面上,打破了不合時宜的汙濁。
所有人都看來。柏為鶴看了眼驚慌不安的人: “傅太太,你跟他們走?”
陳子輕一個勁地搖頭,走了就完了。上次傅延生讓費萊爾半路攔車送請束,鍾二爺都沒放過他,把他整個背抽爛了,壓著他進了鍾家,他帶傷被審問。
況且,這次沒有傅延生出面攔截了。
傅延生綠帽症病入膏肓,他在公館過夜,對方肯定以為他跟柏為鶴偷情了,不可能為他得罪另一個家族。
路克的死狀可能比鍾少更慘,就算很明顯不是人為的,路家也要拿他出氣。
陳子輕頭昏腦漲,鬼乾的事,怎麼要他承擔後果。
柏為鶴會救他嗎,他是別人的太太,柏為鶴救他會影響聲譽的。
隱約察覺柏為鶴的目光從他禮服下襬掃過,他反射性地垂頭看去,發現上面有一片花瓣,在花園蹭上去的。
陳子輕彎腰去捻花瓣,起身的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,聽見柏為鶴為他關上了鬼門關的門。既然傅太太不願意,那就在這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