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好幾度。
傅延生一言不發。
陳子輕膽戰心驚,就在他以為傅延生要砸東西打人的時候,傅延生一改常態,丟下他走了。門被大力甩上,毫無修養。陳子輕看看在椅子上入定的男人: 柏先生,你還回晚會上嗎?
柏為鶴: 嗯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陳子輕好心提醒了一句, 有人要給你下藥,你提防著點。門又一次被開啟,關上。
這次的人輕手輕腳,像是生怕打擾到別人,有股子唯唯諾諾的意味,摻雜著滑稽的,試圖引人注意的低階手段。
可他呈現出的卻是隨風而動的韌勁,也大大方方,腳步不故意遲疑,頭都沒有回一下。
“柏總。”
周秘書敲門進來:直接回去嗎?
不回。”柏為鶴摘下助聽器,低緩地舒了一口氣,“到晚會結束再回。末了說道:“送一副口罩去會場。”周秘書難得跟不上老闆的思維: 給誰?
傅太太。
傅延生沒離場,他朝在晚會上無聲勾引他的那個前任招招手,前任立刻走過去。這是當眾讓陳子輕難堪,報復他的“鬼上身”。
陳子輕戴著黑色口罩垂下眼睛,四周毫無預兆地響起抽氣聲,他納悶地順著他們的方向瞧去。傅延生在跟前任熱吻。
陳子輕不明白,傅延生的私生活都精彩成什麼樣了,不就是接個吻嗎,怎麼周圍人跟見鬼似的。大家之所以這麼大反應,是因為圈子裡眾所周知,傅少從來不吻哪個男友,現在卻…
有了先例,原則就等於消失了。
這讓一
些早就想感受他吻技的人有了希望,紛紛打起了主意。
眾目睽睽之下,傅延生一把抱起情動的前任,大步離去。
一場慈善晚會就此染上了渾濁的味道。陳子輕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,神出鬼沒的費萊爾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嫂子,傅哥叫我帶你去休息室。
陳子輕只好跟著費萊爾走,他被帶到另一條通道一側的休息室,基本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。費萊爾讓陳子輕站在門口: “傅哥叫你把口罩摘下來,他忙完了,你才能走。”門裡有清晰的喊聲。
陳子輕把身體的重心從左腿換到右腿,又從右腿換到左腿,來回撥換著緩解疲勞,支線任務透支了他的精力跟體力,他昏昏入睡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門裡安靜了下來。終於結束了,可以走了吧。
陳子輕剛活動活動腿腳,裡面就又再次響起了聲音。無語了。
自動充電的嗎?
陳子輕無精打采地衝不遠處的年輕人喊了一聲: “費萊爾,你能給我弄點吃的嗎?”
對於他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吃的,費萊爾竟然絲毫不感到怪異,直接就從口袋裡拿出一物,朝他扔了過去。
是一塊巧克力。
陳子輕有點驚訝,費萊爾身上怎麼還放巧克力啊,而且一點都沒損壞,像是沒有放過久的樣子。巧克力口感細膩,陳子輕沿著一個角,一口一口地咬著吃。
費萊爾雙手抱在身前: “以傅哥的平均水平,再過半小時就能完事。”陳子輕趕緊把剩下的一小塊塞進嘴裡。
片刻後,門從裡面開啟,帶出一股刺鼻的氣味。
陳子輕用手擋著臉舔舔嘴角,確保沒有巧克力殘渣碎屑,他放下手屏住呼吸,不讓自己嘴裡的巧克力味洩出來。
傅延生手上拿著皮帶,冷冷睨了他一眼: 滾吧,太太。
陳子輕耷拉著腦袋走了,他一消失在傅延生的視線裡,就拿出口罩抖抖,重新戴了回去。臉腫得沒法看,真是謝謝柏為鶴。
晚會還在繼續,前菜撤下去,流程走到拍賣活動這個重頭戲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