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試圖調動情感與心緒,控制在身體能承受的範圍裡。黑暗中,他的身前是一片寒涼的雪,身後是火熱堅硬的胸膛和激烈亂撞的心跳。
夏橋正生澀又強硬地撫著懷裡人的一把瘦背,掌中的皮肉骨頭突然抽搐了起來,他沒把人甩開,忍著透過肢體接觸席捲而來的刺麻粗喊: 微玉?
男人趴在雪裡,痛苦地輕|吟著。
夏橋正把他扳出來,抹掉他眼皮的雪,發現他整張臉慘白止不住地震顫,凌銳的視線很快就集中在他脖頸的黑圈上面。
男人在他眼皮底下劇烈抖動著,腦袋無力地往後仰去。夏橋正心口無端一室,下意識就鬆開了他。
陳子輕倒回雪坑裡,
後腦勺枕著皮夾克,身子抽搐的幅度慢慢變小,他時不時可憐地抽一下,整個人瀰漫著死裡逃生的虛弱悽慘。
電流太恐怖了。
下次不到萬一不得已真的不能用這種方法。
電流出來的那一瞬,他的脖子猶如被猛烈擊打,整塊皮縮緊到極致,完全感覺不到脖子的存在了,麻木了。
後面會有電流在脖子周圍亂竄到全身,動一下就傳來劇痛的感覺。
陳子輕想到網上說治療同性戀,網癮之類用電擊,那多痛苦啊。他不斷流出生理性的淚水,還是得想辦法讓傅延生把電子圈拿掉。
“電,電子圈……傅延生……他……”
陳子輕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,斷斷續續地喘著氣: “我和他以外的人接觸,產生喜歡就,就會被電擊……
夏橋正一愣,喜歡?他不信,一定是這個人說謊,剛才還稱自己已婚,很介意被他碰。腦中有聲音迴響:“我所做的一切,都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。”
夏橋正的面色劇變,猶如被糞坑裡的蠱蟲咬下來一塊血肉,他摸出煙盒想那支菸,卻又用力將煙盒捏扁形:“我繼續,你會怎樣?”
陳子輕銀白的暨角被冷汗打溼: “我會變成一具焦黑的屍體。”夏橋正盯著他上挑的眼尾那抹水跡: “無所謂。”
陳子輕瞪大了眼睛,這都無所謂,那可是焦屍啊,都焦了!
坐起來。夏橋正把變形的煙盒塞進口袋,不耐煩地催促, 快點。陳子輕起不來: “那你扶我。”
夏橋正冷冰冰地開口: 不是喜歡我嗎,我一碰你,就會讓你被電擊嗎?
陳子輕:……是這樣沒錯啦。
手被捆著,腰又因為電流的竄動虛軟了繃不緊,他只能翻身趴著,用肩膀抵住雪地,艱難地跪著坐起來。
夏橋正抓住他的長髮撥開,打量他露出來的電子圈,太貼合了,量身打造的,嚴絲合縫地貼著脈搏皮肉,沒辦法用蠻力撬。
陳子輕吸了吸發紅的鼻子: “夏橋正,你見多識廣,知道這種電子圈除了指紋驗證,還有別的法子解開嗎,能不能幫我把電子圈弄掉啊?
夏橋正乾燥的唇抿起來
看著有點性感: “我一個底層小人物,怎麼會認識上流人士用來逗趣的玩意兒。
陳子輕跟他對視。
夏橋隱約避開他的難堪和不知所措。
陳子輕的餘光捕捉到了什麼,驚道: 有人!夏橋正早就發現了,沒有在意,他此時也是置若罔聞,依舊在研究電子圈。
拍照了,肯定拍了。”陳子輕緊張地前傾身體,額頭頂上夏橋正的胸肌, 你快去啊,快把人攔下來刪掉照片!
夏橋正無動於衷。
直到男人帶著哭腔喊: 要是讓傅延生知道了,他會打我的。
“我從羊圈離開後先是被你的兩個兄弟欺負,之後回到傅延生那裡被他羞辱,被他的管家傭人當空氣,一點尊嚴都沒有的,我還被他的發小騷擾,被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