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只翻過來的烏龜。
冷不防地想起桌前還有個人,陳子輕趕緊手腳並用地爬起來,他幅度一大,氣就喘了,身上也出了點汗。
一縷淡淡的馨香從他衣領裡洩了出來。
陳子輕拍灰打土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,他謹慎地觀察在場的男人。
柏為鶴垂著眼眸,指間是他的助聽器,他神態平靜,似是根本就聞不見那香味。
陳子輕很意外,竟然有個免疫的,他鬆口氣,放鬆地繼續剛才的動作,拍打完了就把板凳扶起來,汗出得更多,香味也更濃了。
彷彿是林間的鹿,發覺獵人不對自己開槍以後,就在獵人的槍下肆無忌憚地晃動。
陳子輕坐回板凳上面,他想想又不放心,還是決定試探一下: “柏先生,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?
柏為鶴並未開口。
聽不清嗎?陳子輕去他的右耳邊,彎了彎腰離近點,又問了一次: 柏先生,你有沒有聞到……
喻嗡震動聲突如其來,柏為鶴用來處理公務的那支手機響了。
傅總醒來沒見到他的太太,他透過尾戒的定位鎖定人在夏家村,沒讓下屬去找,而是問柏為鶴在不在夏家村,得知也在那裡,直接就把電話打到了對方的手機上。
看看他多瞭解自己的太太。
他靠在病床上打電話,拿過床頭的手|槍摩挲: “柏先生,勞煩你把手機給我太太,讓他接一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