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出現在那裡……”
張慕生遲遲沒往下說,他似乎陷入某種回憶中,面部肌肉怪異又細微地抽動一下,輕易就掉足了聽眾的胃口。
趙一揚鎖住他的目中佈滿審視,卻見他忽然看過來,唇邊浮現點弧度:“警官,你處過物件嗎。”
隨著這句話落下,周遭凝結的氣流重新開始流動。
趙一揚把打火機一收:“行了,我們這邊會核實,你先回去,有情況我們再找你配合調查。”
張慕生起身離開。
趙一揚看著他開啟門出去,發現他是個左撇子。
小警員一頭霧水地詢問隊長:“趙哥,怎麼就放他走了?他出現的時間點和地段很可疑啊。”
“不放心喜歡的人那麼晚了還沒回來,便騎車過去接他,又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,於是撒謊說是見朋友路過那裡。”趙一揚說,“就是這麼回事。”
小警員臉上寫著油鹽不進的耿直:“他從進來坐下到走,就在說那話的時候露出了點笑意,我覺著怪蹊蹺。”
趙一揚拍他肩膀,有感而發道:“不懂了吧,笑才對,喜歡一個人,就是會不自覺的笑出來。”
小警員失望地往椅子上一癱:“得,還以為嫌疑人出現了。”
“哪那麼容易,年齡也對不上,他還不到三十歲,兇手至少是個中年。我就沒想他是嫌犯,我指望能拿到點線索好打破僵局,可惜。”
趙一揚
按著桌面站起來:“不過,那姓張的……”
小警員來了精神:“怎麼?”
趙一揚搖頭,說不上來。他猶豫要不要叫個人監視張慕生一兩天看看,餘光瞥到坐在角落裡的那位對心理學頗有研究的隊員,走過去問道:“怎麼樣?”
“全程沒有撒謊的跡象。”
張慕生走出警局,他停在門口,看著背對他坐在臺階上的少年。
真會給他找麻煩。
陳子輕沒發覺張慕生出來了,他在跟望向春打電話。
望向春在趙家吃飯,趙家人對她十分熱情客氣,一口一個親家讓她招架不住,好像她弟弟已經跟張慕生成了親。
天曉得她有多後悔答應讓弟弟去西寧。
弟弟說他沒找到好工作,暫時在餐館裡打雜,一個月800,要是不買大東西,那工資夠他吃喝了。他應該不會找張慕生要錢了吧。
望向春心裡沒底,自己的弟弟什麼脾性她是知道些的。
“小遙,我明兒給你打點錢到卡上。”
陳子輕說:“別打了,卡在家裡,我沒帶過來。”
望向春聽得直接就從板凳上摔坐在地:“你不把卡帶上,你放家裡幹啥子?”
“我帶了錢的啊。”陳子輕說。
望向春不清楚弟弟究竟帶了幾百幾十幾塊幾毛,他沒跟她細說,她搬著板凳到牆根下坐著:“那萬一要用到大錢,你不夠咋辦?”
陳子輕隨口來一句:“不還有張慕生嘛。”
望向春聽著弟弟輕鬆又理所當然的語氣,大夏天的被整出一身冷汗:“你明兒,不,今兒就去銀行辦卡,辦好了把卡號發給我,我給你打錢進去。”
陳子輕欲言又止:“……姐,我懷疑你不想我花張慕生的錢。”
“那不是應當的嗎。”望向春說,“你倆又沒成婚,你不該吃他的用他的。”
陳子輕:“可他家裡明明跟我說……”
“你甭管他家裡給你數了多少好處,你聽姐的,姐不會害你。”
陳子輕托腮,視線落在來往的車輛上面:“那我難道還要付他房租?”
望向春說:“最好是搬出去,你自己租個房子單獨住。”
陳子輕回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