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母這麼急著要兒l子回國揪出殺害她的兇手,為她報仇,似是怕晚了就查不出來了。
謝浮的精神狀態不定,他清醒了不代表就能著手調查這件事,更別說接管家業。到時他沒恢復好就上位,真的不會被謝家其他手足內外結合搞垮掉?
陳子輕嘆口氣。
青年掌心的繭子沒年少時多了,卻還是有的,薄薄的一層,摩擦時帶起癢意。
他手掌寬大,指骨長,隻手能把腳踝包上一圈。
腳踝傳遞的觸感絲絲縷縷地纏上陳子輕的神經末梢,他身上有點熱,抿著嘴不發出聲音。
兜裡的手機有了提示音,陳子輕掏出來一瞅。
公司群裡的同事艾特他,約他參加今晚的飯局。他這樣子是去不成了。
陳子輕回他們。
【顧知之】:不好意思,我今晚有事,下次再約。
同事們回訊息回得快,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幾十條。公司只有陳子輕是九鍵,他們都是二十六鍵。
陳子輕對著手機螢幕哈口氣,擦擦,往上翻聊天記錄。
群裡的飯局話題歪了,有個女同事發了張包的照片,說是在某個大眾二手平臺上買的,問大家怎麼樣。
包是大牌貨,正品。
新的她買得起,但不捨得,就買了個二手的揹著玩玩。
陳子輕想了想,鄭重地發了個潑冷水的資訊。
【顧知之】:最好還是別買二手的東西,你不知道上一個用的是什麼人,
同事們熱情回應,幾乎都是無所謂的態度。
只要是九成新以上,乾淨,沒磨損,沒褪色,那就是賺的,管它上一個主人是誰。
陳子輕接著自己剛才那句往後發資訊。
【顧知之】:是活人,還是死人。
群裡頓時沒了動靜。
那女同事在抱著包埋臉狂吸,她看到這訊息,反射性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再看懷裡的包,心頭湧出幾分隔應,揮之不去。
“顧知之說過,要遠離讓你不舒服的地方和東西。”女同事碎碎念,她把包扔進垃圾簍裡,不要了。
當季家的私人飛機起飛的時候,遲簾人在“攬金”,他收到手下彙報的訊息,猛地就把手上的酒杯擲在桌上。
酒杯沒落穩的倒在一邊,摻著碎冰的酒水灑了出來。
滴滴答答的狼藉中,遲簾霍然起身,他抓住擋路的狐朋狗友掀開,身形倉促地穿過一片迷亂走到門口,兩手開啟門。
包房裡的嬉鬧玩笑全部停止。
“你們玩。”孟一堃鎮定地打了個招呼,他拿上遲簾的大衣,邊給對方撥號碼,邊追出
() 去。
沒接。
孟一堃都不用揣測分析,發小的反常只和一個人有關。
顧知之,顧知之,只有顧知之。
孟一堃大步流星地坐電梯到停車場,他及時攔住欲要駕車離去的發小。>br />
“這麼急著幹什麼去,大衣都沒拿。”
孟一堃把大衣遞過去。
遲簾隨意拿走穿上:“他去見謝浮了。”
孟一堃有種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,卻聽不懂意思的感覺。
遲簾一顆釦子都沒扣,就這麼敞著,衣襬垂落在被西褲包裹的腿側,襯衫下的胸膛起伏偏快:“他帶著季易燃去的。”
孟一堃這回聽懂了,表情也崩裂了:“顧知之是不是要他前未婚夫死?”
遲簾不能聽別人說顧知之的不是,聞言不悅道:“你以為他想去?”
孟一堃反問:“那他為什麼要去?”
遲簾眯了眯眼睛:“為什麼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