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自身能行嗎,要是不行我就換人。”
陳子輕非常過意不去:“能行的,月中我不會請假。”
組長沒為難他,提點道:“家裡的事處理好,才能專心工作。”
陳子輕說:“我明白的。”
“組長,我這個月會扣多少錢啊?”他糊里糊塗地問。
組長無奈:“月初發工資的時候就知道了。”
整個科技園都是你男人家的產業,你的工資怕是都請不起家裡的一個傭人。
這話組長不會說。
實習生除去幾次請假,上班期間不摸魚,勤勤懇懇。
……
陳子輕走在東西廂房的長廊上面,背後突然傳來一股推力,他摔進了溫泉水裡面。
想起來卻被摁著頭。
陳子輕的鼻子耳朵嘴巴都被灌進來水,呼吸道開始作痛,心臟的跳動越來越艱難吃力。他在求生的本能下不斷揮動手臂,什麼也抓不住。
那摁著他的力量驟然撤走。
() 嘩啦——
陳子輕狼狽地從水裡爬起來,
他用雙手固定疼痛難忍的脖子,
眼睛通紅有水也有淚。
謝母站在長廊下的水邊,臉又青又白,五官顯得美,嘴巴劃開弧度,始終如一的笑容。
好似是焊上去的一層皮。
“我不是說了會去嗎?”陳子輕視線模糊地瞪著她,臉色很差地壓低聲音,“你別欺人太甚,把我逼急了,我就什麼都不管了!”
我又不是沒有任務失敗過,我都失敗三次了,多一次又怎麼了,蝨子多了不癢,債多了不愁。
那句話的尾音尚未飄落,陳子輕就看見謝母的身前多了一塊鮮紅,他不確定地揉了揉眼睛,視野漸漸清晰。
沒看錯。
那血跡在他眼中快速擴大,再是憑空出現了一把刀。
謝母死前一幕就這麼重現了。她還在笑,只是眼中生出被刺中的痛苦,既想求救,又不知道怎麼求救的茫然。
嘴張合了一下,好像唸了什麼,看口型唸的是——兒l子。
死前最掛念的是孩子。
陳子輕紊亂地喘著氣,水珠從他頭上往下掉,他撇開眼不去看謝母死的樣子,委屈又鬱悶地自言自語:“怎麼這麼討人厭。”
有幾道急慌的腳步聲往這邊來,傭人們大驚失色。
“少夫人!”
“您還好嗎,我們拉您上來。”
“少夫人,您慢點過來,您能走嗎?”
“能走。”陳子輕走到旁邊的長瘦青瓷古玩大花瓶那裡,倚著緩了緩,他對焦急慌張的傭人們擺手,“我沒事。”
剛才被推進溫泉池裡,他嗆得喝了不少水,季常林養的魚都被他嚇得到處竄逃。
這會兒l有條膽大的魚過來探路,陳子輕沒有嚇它,任由它游到自己身邊,確定危險解除了就把夢幻的尾巴一甩,去通知同伴們了。
陳子輕短時間內經歷了兩次死裡逃生,他萎靡地慢慢走到溫泉邊,讓傭人把他拉了上去。
‘
謝母是真的恨他。
他甚至懷疑謝母死後成為厲鬼,有部分是他的原因。
特地來報復他的。
生前一直想那麼做卻找不到機會,死了就肆無忌憚了,前仇舊恨一併發洩了出來。
那四年的和諧溫馨相處都是假的,就像謝家玻璃罩子裡的幸福一樣。
陳子輕苦中作樂地想,怪不得婆媳問題是世紀難題。
幸好他在季家不用面對婆婆。
陳子輕哆哆嗦嗦地裹上傭人拿的外套,渾身溼漉漉地被扶去離得最近的浴室洗澡,他站在淋噴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