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把謝家小子打了,她是理虧的一方。
“你們為什麼不處理乾淨?”謝母說,“關係到你們家阿簾的事,你們都這麼馬虎。”
章女士再次表態,對於你兒子的受傷,我們也很心疼,我兒子這邊,我在等他主動來找我。
在那之後我會帶我丈夫鄭重道歉。
章女士掛掉電話後捏了捏鼻根,兒子沒想起來就這麼發瘋,要讓他想起來了,查出他母親跟發小合謀拆散他們小情侶,他豈不是要斷絕母子關係,再對發小下死手。
事態每到一個節點就會出現新的變化,防不勝防。
章女士給丈夫發資訊,他們暫時不回去,也不讓婆婆跟小姑子去那邊,把舞臺留給被他們欺騙,暫時都不想見到他們的兒子。
還有今晚的事,他們明明都花費精力和資源處理過了,怎麼會有意外,偏偏那麼巧讓兒子遇上。
這裡面,人為操控的成分不小。
不會是謝家小子,他得償所願,怎麼會嫌日子過得太舒坦,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那是誰?
章女士短時間無法鎖定嫌疑人,她試圖重新回到公務中,卻反手就將桌上的件全灑在了地上。
讓她兒子人生崩盤的根源,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的念頭捲土重來。
章女士雙手撐住額頭,陷入長久的凝滯狀態不能自||拔。她會不會真的不顧謝家動用那一環,取決於她的好兒子。
謝浮後半夜發病了,他把自己栓在桌邊。
陳子輕嚇得不敢再閤眼,他心疼地抱著謝浮,又是拍哄又是親吻。
謝浮漸漸在他懷中睡去,傷痕累累的臉看起來分外脆弱。
陳子輕跟系統申請儲存這個世界的感情線:“哥,你可不可以快點幫我上交申請,拜託了。”
系統:“好。”
陳子輕得到系統的回覆才鬆口氣,他撫摸謝浮手腕上的勒痕,心裡頭悶悶的。
謝浮不知道做起了什麼噩夢,面容陰森駭然,牙齒都在不停地打顫,他好像是在遭受酷刑。
陳子輕為了防止謝浮咬到舌頭,就把袖子捲了卷塞進他口中,同時一遍遍地親他亂抖的面部肌肉,和他說:“謝浮,我在呢,我在的。”
謝浮發出夢囈。
陳子輕把耳朵貼上去,模模糊糊地聽見謝浮說了三個字。
”媽媽,我想回家。”謝浮說。
陳子輕錯愕不已,他輕輕拍了拍謝浮的胳膊:“謝浮?”
少年忽然睜開眼眸,但他眼中沒有一絲清明,他眼神混沌無法聚焦。
陳子輕把呼吸放得很小聲:“謝浮。”
少年眼珠小幅度地轉了下,他沒醒來,再次陷入他的夢境。
陳子輕強撐著不睡,眼皮都揪腫了,他精疲力竭,這個世界除原主遺願外的其他遺願劇情線還好,感情線扭成了麻花。
也不知道遲簾又上哪瘋去了。
……
遲簾沒時間傷春悲秋借酒消愁,他把另外兩個發小約到別墅區南邊樹林。
孟一堃跟季易燃都被揍了,他們全程沒還擊。
遲簾又是氣又是笑的:“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好兄弟。”
他指著地上的孟一堃罵:“尤其是你,我他媽為了喜歡上發小老婆糾結得要死,自我唾棄難堪羞愧的時候,你怎麼做的,你阻止我,你讓我也找一份感情,孟一堃,你當時說那些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哪天我知道了內情,你要怎麼面對我?”
孟一堃擦掉嘴邊血跡:“那我要怎麼做,我直接跟你說,你發小的老婆是你前任?”
“阿簾,我們都被你爸媽再三叮囑過。”他很無奈。
遲簾氣急敗壞地吼:“少他媽把我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