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生忽然斂去所有表情: 他是微玉嗎?
沒在意柏為鶴的反應,傅延生玩味地自言自語: “他不是微家的大少爺,也不是你舅舅的fairy。
頓了下,說: “他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。”
關於這個駭人聽聞的現象,傅延生堅信柏為鶴,夏橋正,費萊爾跟厲正拙都看得出來,時間順序上的先後罷了。
去年他就懷疑了,具體因為哪件事哪個瞬間沒印象了,他的初次懷疑一閃而過不留痕跡,之後又冒出來從此壯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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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屍還魂。”傅延生似笑非笑, 他借了微玉的屍體,魂魄來自某個世界。
傅延生暗中打探柏為鶴,試圖找出已經睡過前妻的痕跡: “他從哪來的,目的是什麼。”媽的,肯定親過了。
柏為鶴的唇角有一點咬痕,他前妻的傑作。
傅延生被這個認知刺痛了雙眼,抓著木雕的手在抖,話聲如常: “我們在他眼裡,是他過每道關卡匹配的npc,專門為他提供對應的線索,他通關了就走?
“你助他見到厲鬼夏子的先生方遠安,那他想必是通關了,隨時都會走。”傅延生冷嘲熱諷,柏總,是你親手推他穿過最後一道關卡,你能套住他什麼?你什麼都套不住。
說話太狠,只衝對手的心臟,勢必讓其鮮血淋漓。
然而柏為鶴僅僅是上抬了點深邃的眉眼,神態舉止找不出一絲內心情感外露的破綻。“我套不套得住我的愛人,”他漠然地開口, 和你有什麼關係?傅延生的心頭梗上來一口熱血: “愛人?”
柏為鶴前傾身體去拿桌上的打火機,他的襯衣領口半敞,隱約可見喉結上的指甲印,就一小塊,很淺的紅印。
傅延生面目猙獰氣息粗亂,猶如被偷家的猛獸無能狂怒。真睡了,真他媽睡了,來晚了一步。
柏為鶴今晚拿到名分稱心如意了,但是僅限於他來之前,他不信他剛才的一番話是風過無痕。傅延生的離間計表面上不理想,實際難以計算。
“你舅舅吃過的菜,我吃了,夏橋正吃了,現在到你吃了,柏總,你吃這麼多人吃剩下的,不嫌惡心?
柏為鶴的眉宇間轉瞬就浮滿冷戾: “慢走不送。”
長期維持的高修養沒讓他說出滾字。
傅延生刺激到了柏為鶴的某根神經,卻並未獲得一絲成就感,他習慣侮辱貶低微玉,改不掉。要是微玉現在就在這裡,肯定會把注意力從柏為鶴身上轉到他身上,對他翻白眼。傅延生站起來拋了拋木雕: “不打擾柏總了。”
“哦,對了。”
傅延生走了幾步定住: “哪天他不見了,你我的勢力加一起都不可能找得到他。”
柏總,你以為你嬴了,其
實誰都沒贏,都別笑誰。
傅延生已經透過幾分鐘時間種下了不安的種子,他等著柏為鶴的理智一點一點瓦解,最終把微玉關起來。
微玉會逃的,就像當初從他的管制下逃走一樣。
傅延生走後,柏為鶴枯坐在椅子上,過了良久,杯子連帶咖啡被他掃到了地上。咖啡冷透,杯子碎片折射出細碎的燈光,一滴鮮紅啪地穿過一小塊燈光,掉進碎片裡。柏為鶴起身去沖洗手背傷口,他有條不紊地消毒,清理地面的咖啡和碎片。
做好這一切,柏為鶴去了一樓的第二間客房,他站在床邊,無聲地凝視著趴在床上熟睡的人。
好半晌,柏為鶴僵硬地彎下腰背,隻手握住從被子裡伸出來,軟綿綿地掛在床沿的腳,寸寸密密地摩挲。
不知不覺加重力道,箍緊。睡夢中的陳子輕吃痛,蹬了下腿。
柏為鶴吻了吻他的腳踝,掀開被子躺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