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垂有些癢,陳子輕無意識地往旁邊躲。
陸與庭拉下身前人的褲子,經過這
次夢魘,他從噩夢中醒來,乍見天明,小時候結識的那個鬼,竟然是他老婆。
他多次被那段充斥血腥和恐懼的時光侵蝕,一直不能擺脫,原來是為了補全缺失的記憶。
為什麼要跟著母親學道術,為什麼會迎難而上地鑽研道術,又為什麼要來天藍星居住。
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陸與庭的內心已經翻湧了許久,到這一秒,這一刻都沒有減輕的跡象,更談不上平復。他無比溫柔地進入:“輕輕,陪我回去看看我母親吧。”
陳子輕迷迷糊糊地醒來,向身後挪了挪,摸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身前:“啊……好啊……”
月底的時候,陳子輕陪陸與庭去看他母親,帶了香燭和紙錢,還有一些元寶。
陸與庭的母親沒有葬在陸家墓園,而是在一片山裡,半山腰有個寺廟,只供她的靈位。
小小一個墓碑,涵蓋了一個悲苦女人的一生。
祭拜期間,陳子輕沒去回憶那女人的種種做法和選擇,他不評論,更不會帶著審判的角度去看待她作為媽媽能打多少分,及沒及格。
陸與庭認她,陳子輕就認。
人死如燈滅。
但這不包括陸與庭那個爸爸,陳子輕沒法因為他的死釋然。
陳子輕陪陸與庭去他小時候生活過的城市走了走,高樓大廈平地起,到處都看不出偏僻落後的殘留。
這城市不見曾經的面貌,可以說是煥然一新。陸與庭媽媽擺攤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所中學。
陳子輕的思緒感慨萬千,他不過是去了陸與庭的夢,卻像是真的陪陸與庭走了一小段路程。
……
迴天藍星以後,陸與庭怕陳子輕坐了趟時空艙導致身體衰弱,隨身攜帶營養劑對他進行投餵。
色都戒了。
陳子輕不習慣清心寡慾的陸與庭,他忍了幾天,實在是忍不下去:“陸與庭,我們有一個多月沒做了。”
陸與庭看著報紙:“嗯。”
“就嗯?”陳子輕打掉報紙,“一個多月,三十七天,整整三十七天,大粉條這麼久不用,不發黴啊?”
陸與庭被“大粉條”三個字給衝擊得跳了跳,他重新拿起報紙,抖了抖,說:“發黴就發黴。”
陳子輕目瞪口呆:“好,好好好。”
他故意把被子甩得很用力,掀起的風都能讓人感冒,躺下來沒一會,陳子輕突然就從被窩裡站起來,踩著床被居高臨下地瞪著陸與庭。
“你是不是不行了?”
陸與庭的視線從報紙上移,陳子輕跟他對視:“是吃的藥帶來的副作用吧。”
陳子輕見他不反駁,頓時就心涼了半截,不過現在不是心涼的時候。
“這種事你跟我直說啊,你瞞著我做什麼,我又不會嫌你,”陳子輕蹲下來,激動地拉住陸與庭的睡衣領口,把他拉到自己跟前,“我們是兩口子,有困難就一起面對,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陪在你
身邊。”
陸與庭定定看他,不說話,就那麼看著,他凝了凝神:“多久的事了?”
“問你呢。“陳子輕揚聲。
陸與庭被他紊亂的呼吸籠罩,有點兒神志不清:“什麼?”
“你都沒聽我說話?”陳子輕傻眼。
“聽了。”陸與庭緩慢地把報紙折起來放在床頭,緩慢地平躺在床上,安詳地閉上眼睛,“我都聽了。”
陳子輕踢他:“那你這會兒是在幹嘛?”
“緩緩。”
陸與庭撫著心口,“你一番告白快讓我心臟病發作,我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