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車不緊不慢地騎了出去。
陳子輕坐不住,很快就疲軟地趴在張慕生背上,無視男人的僵硬,在心裡問三哥:“那會兒發生什麼了?”
系統:“沒什麼。”
陳子輕做了一晚上噩夢,他精神萎靡地坐在餐桌前,習慣性地想看看報紙,發現桌上沒有。
張慕生忘了買了。
陳子輕上午心神不寧,大半天都過得渾渾噩噩,下午他去完廁所就在附近走走,經過一報亭,身形停了下,想去買一份報紙打發時間。
正巧看到幾l人拿著報紙聊天。
說的是昨晚哪兒發生了一起命案,是這段時間的第幾l起了,都是同一個人乾的,這是個死變態。
警方沒轍。
因為變
態第一次犯案是四十多年前,都成懸案了,還被網上貼吧裡的人命名為“鐵錘案”。
變態殺了十多個人之後就沒再犯案,大家以為他出什麼意外被老天爺收了,誰知前段時間又開始作案了。
只砸爛頭骨,屍體身上其他地方沒傷口,不涉及性||侵,純施虐,是個瘋子。
既殺男的也殺女的,有年齡限制,都在18歲到20歲之間。
變態再犯後的間隔天數也有了新的規律,從原來的一年犯一次案,變成每二十天就犯一次案。
和上次一樣,警方又沒找到殺人犯,要是再這麼下去,到那個時間點,西寧就沒少年敢出門了。
陳子輕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冷汗涔涔,我的媽,這個世界咋還有連環殺人案啊?!!!
轉而一想,這也沒什麼稀奇的,別說任務世界,現實世界都有呢。
不過,命案發生地……不就是他昨晚感到危險的那個巷子旁邊。
陳子輕頓時就生出一股混雜著莫名不適的後怕,當時三哥給他指了個方向幫他逃生,讓他碰上出來見朋友的張慕生,他就和對方一起回家了。
要是他跑慢點,或是反應遲鈍些,很有可能會撞上殺人犯。
他來到這個世界至今,還沒好好逛過西寧這座城市,像昨天應聘的地方,他是頭一次去。
如果不是在報紙上看到招工資訊,他是不會去的。
陳子輕發著愣。
報亭的老闆叫他:“小夥子,我喊你好幾l遍了,你在我這杵半天都不動,到底買不買報紙?”
陳子輕嘴巴乾乾的:“不買了。”
他心不在焉地站在路邊,日頭曬得他心慌,他隨便坐上一輛公交,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給張慕生打電話。
第一遍沒人接聽。
陳子輕再打。他一口氣打了十多遍才被接通。
另一頭有鍋鏟摩擦的雜音,那裡頭摻雜男人低淡的嗓音:“什麼事。”
陳子輕說:“我在公交上面,想四處逛逛,逛完就……”
他前言不搭後語:“我想回大成了。”假的。
張慕生不冷不熱道:“一路順風。”
陳子輕料到他是這個態度:“我們處了半個多月,你對我是個什麼想法?”
張慕生說:“沒想法。”
陳子輕把腦門抵著車窗,磕了磕:“哦,我也是,那我們就各自跟家裡說清楚,我們只做老鄉,不做夫妻。”
電話裡有炒菜聲,是小亮在炒,張慕生在旁邊交代他關鍵細節,沒給陳子輕回應。
陳子輕喊張慕生:“退一萬步說,雖然我們不做夫妻了,但你也還是能把你每個月的工資一分不少的給我,並且是自願主動,把我當祖宗供著養著的吧。”
張慕生的面部肌肉抽了下,眼底浮現冰冷的嘲意:“不能。”
陳子輕吸口氣:“那我們還得處,我還得做你媳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