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不聽,你自己聽就好。”
陳子輕沒為自己的品味做任何解釋,他把耳機帶回去,聽完一首就退出軟體,開啟備忘錄:“馮施主,你第一次發現自己被動回到房子裡是什麼時候,什麼地點,身邊都有誰?”
馮姜河聽他提起正事,就坐回去,一隻手撐著頭,一隻手捏著一顆提子玩:“有的還記得,有的記不清了。”
“那你記得多少就說多少,貧僧做個筆記。”陳子輕示意他開始。
馮姜河開始口述。
陳子輕認真地做了上千字的筆記,他問道:“在那之前,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,見到什麼奇怪的人?”
馮姜河的臉上露出回憶之色。
陳子輕屏息等著。
片刻後,馮姜河語氣篤定:“都沒有。”
“沒出事前,我常年待在劇組,周圍不是其他藝人就是工作人員,私生活少得可憐,社交很簡單。”影帝說。
陳子輕是信的,網路有痕跡,馮姜河掉進過氣的長河,這並不能擦去他曾經的輝煌。
無縫進組的事業狂魔一個。
陳子輕若有所思:“你每晚都要回到這棟房子裡睡,說白了就是限制你的出行,影響最大的是你的事業。”
他眼睛一亮:“會不會是哪個同行對你下了厲害的咒?”
馮姜河愣怔住了。
陳子輕說:“你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?”
馮姜河慢慢搖頭。
陳子輕暗自思慮,這傻白甜的人設不符合在娛樂圈待了十幾年的影帝啊。他靜坐了一會,問道:“馮施主有沒有跟業內人起過沖突,鬧過矛盾?”
馮姜河的手指還在捏搓那顆提子:“都是粉絲間的小矛盾,我們藝人保不準哪天會合作,所以都不會鬧到對方跟前,免得讓雙方工作室和公司難做。”
“對家呢?”陳子輕對上馮姜河的眼神,“你沒有對家?”
馮姜河笑得眼睛彎起來:“同齡裡面,沒有誰配和我做真正的對家,都是些主動湊上來撩架,想透過我提咖的。”
不是傲慢,是作品帶來的底氣。
陳子輕把耳機收起來,端起杯子喝幾口溫水:“你攤上這種靈異事件,傳開了也不會怎麼樣的,你是受害者。”
“小師父沒聽過受害者有罪論嗎。”馮姜河輕悠悠道,“為什麼別人不被纏上,就你被纏上,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,肯定是。”
陳子輕猝然出聲:“那你做過虧心事嗎?”
花園鳥語花香,猶如一個世外桃源,此時此刻,四周氣流好似凍結。
六月裡的天,掀起了十二月的韓流。
陳子輕雙手合十,朝著馮姜河彎了彎腰:“馮施主別介意,貧僧思維比較活躍,隨口問問。”
馮姜河笑:“我不介意,我知道小師父是來幫我的,我也相信嶽老闆會去掉房子裡的髒汙,他經手的那些單子全是好評,我很感謝林少把他介紹給我,不然我這邊真的難找到這行的專家。”
陳子輕想到嶽起沉的工作方式,他摸了摸鼻子:“房子推掉會怎樣?”
“不敢推。”馮姜河苦笑,“只是一晚沒回來就又是死人,又是背上長人頭的。”
陳子輕能理解。
張助理的身影出現在陳子輕的視線裡,他在打理花園。
陳子輕無所事事地看了會,問了個看起來跟去汙不相干的問題:“馮施主,你跟林施主是怎麼認識的?”
馮姜河簡短道:“相識於一場酒會。”
陳子輕習慣性地托腮,一個正宗的世家大少爺,一個大紅大紫過的藝人,他們不是同一個軌道上的人。
藝人只會在鎂光燈下閃閃發光,離開鎂光燈,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