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往布藝沙發裡一躺,人就沒了動靜。
胸膛沒有起伏。
把躺屍完美地詮釋了出來。
陳子輕只望了望青年死寂的胸膛就被黴味牽扯著思緒,他在屋裡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到底是什麼東西發黴了。
“嶽施主,天馬上就要黑了,我們出去查一查?”陳子輕詢問專業去汙師的意見。
嶽起沉答非所問:“怕鬼的和尚一大把。”
陳子輕:“我不在其中,我不怕,你看我在知道你不是活人以後,照樣和你正常相處。”
“大話誰不會說,你不怕我,只是因為我長得不醜,等你見到長得醜的鬼,你就尿褲子。”嶽起沉聲調懶倦,“和尚不會抓鬼,只會超度,嘖。”
陳子輕撇嘴,那我剛好相反。
而且,你長成這樣要是隻能算不醜,那就很難找到帥的了
() 。
一股辣味撲進陳子輕鼻子裡,他見嶽起沉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塊……明顯洗過的生薑。
幹吃。
陳子輕目睹嶽起沉大塊大塊地咀嚼生薑,他頓時就感到一陣牙酸:“嶽施主,你喜歡吃生薑啊?”不人不鬼的,口味這麼重?
“別管我。”嶽起沉幾口吃完,意猶未盡地舔舔唇,他把兩隻手放在腦後枕著,目光落在天花板上。
陳子輕也瞧了瞧,沒瞧出異樣,他擰開一瓶礦泉水喝幾口,然後就將嶽起沉帶進來的一份資料鋪在了桌子上,這上面幾乎包含了有關這棟樓的所有靈異報告。
其中最近的一次,也就是先前戶主所提到的,有關女租客的那個意外。
三年前,有個女白領在附近上班,她由中介介紹,租了這套房子。
起初還很正常,直到一個冬天的晚上,下著雨,有人看見那個女租客提著一隻紅色的水桶,用水一遍遍澆在三樓地面上,就像是在沖洗地面。
女租客忙到很晚,一直反覆打水沖水,水順著樓梯甚至都淌到了二樓。
整個樓的住戶,耳邊都回蕩著,塑膠水桶在地面拖行的聲音。
“喀啦啦……喀啦啦……”
有些住戶第二天還要上早班,於是便忍不住地去了三樓,想著大家好好溝通溝通,讓她別洗了。
可當他們剛到三樓,就感覺一股刺鼻的腥味直衝天靈蓋。
只見整個三樓的樓道一片血紅,那個女租客用刀劃傷自己,把血流進水桶裡衝在樓道的地面上。
其他住戶都被嚇傻了,他們連忙打電話叫來救護車,當大家把她抬上擔架的時候,就聽見她語氣微弱,嘴裡反覆地念叨著,
“為——什——麼——衝——不——掉?”
女租客最終還是因為失血過多,死在了送往醫院急救的半路上。
之後雖然警方封鎖了訊息,但這裡附近的住戶們,大致還是聽聞了一些真實情況的。
陳子輕看完了這一頁報告,接著又看向其他幾頁,上面記錄著另外一些大大小小的怪事。
有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當初在這棟樓剛建成不久,有對老夫妻搬住進了二樓。一天夜裡,妻子感覺自己有點餓,就跟丈夫說她去廚房煮點東西吃。
結果妻子去了很久也不見回來,於是丈夫就起來檢視,哪知家裡根本沒有人,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門了。
丈夫嚇了一跳,他焦急地出門尋找。沒過多久,丈夫就在樓道的盡頭,找到了妻子。
在一片樓道的陰影裡,妻子面對他站著,但她的人卻反著向後移動,遠遠看去,就像是在倒著走。
可等丈夫追上去後才發現,妻子的兩個胳膊高高的向後豎起,就像有人正揹著她,拽著她的兩隻胳膊向後前行。